“妍华公主终于熬出头了,如今能得太后娘娘庇佑,姑娘以后就能少操些心了。”葡萄跟在韩玥清身后,笑嘻嘻道。

韩玥清好笑,偏生又无法反驳:“就属你话最多。”

秀儿摇头,一本正经道:“还是姑娘你话最多,平日里一个人看话本子还不高兴,非要逮个人说给她听,絮絮叨叨个不停。”

韩玥清语塞,被说中后脸上倏地红了,气笑了:“好啊你,原来你这样不情愿呐,那我下回非要说给你听!”

三人正在笑闹,突然葡萄瞧见不远处小路旁站着一个姑娘。

“咦?那不是柳家姑娘的贴身丫鬟吗。”葡萄眼尖,记性又好,立即认出来。

韩玥清愣然,却见那姑娘东张西望,似乎看到她们,却表情一冷,双眼一翻嘴角一撇,白了她们几人一眼。

她们仨平白挨了一记白眼,都傻在原地,不明白何处得罪了这姑娘。

正疑惑间,就见假山群中走出一个绿衣姑娘,神色微颓,颇为难过的样子,不正是柳清清。

柳清清也看到她们,似乎僵了一下,继而也冷下脸,整理了一下衣裙便款款走来。

“见过飞月殿下,殿下安康。”行近后,疏离地朝她行了一礼,没等她开口便错身离开,直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的韩玥清晾在原地。

她这般头也不回的走了,韩玥清也僵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柳家姑娘怎么了?”葡萄不解,秀儿也摇头,两人都摸不着头脑。

韩玥清也肚子里满是疑问,柳清清将门之女,应也不会因为东方拒绝她就迁怒于自己才对。

莫不是有人挑唆?

正纠结间,突闻一声熟悉的呼唤:“阿玥。”

韩玥清侧目,就见东方从另一个小路走来,一只手负在身后走近前来。

“表兄?你不是……”一见到东方这厮,她就莫名想笑,张口话没说完自己就乐了。

前一段时间东方这厮为了给自己出气,日日朝堂弹劾刑部李大人,寻由惩罚李大人,在前朝闹得可谓不可开交。

陛下顺着他处罚了李大人多次,奈何这厮还不解气,直将陛下闹得都有些头疼,继而破天荒的,让他休朝几日以寻求宁静。

其原因美其名曰,东方爱卿肩负要务伤身劳体,恐其身体难堪重负,是该休戚养生一段时日了。

天知晓,十五岁的东方,被满朝文武百官嘲笑小小年纪,便身体“不行”。

知她在笑自己,东方邕眼角微跳,眸光微暗,到嘴边的话实有些孟浪,瞧着小姑娘纯粹可爱的小脸,便又咽下去了。

转而一字一句,缓缓道:“陛下只说我不必上朝,也没说我不可入宫。”

偏生少年说话的时候眉眼满是正经,还自然地伸出背在身后那只手,递过来手中的油纸包。

“这是什么?”她本就被逗笑了,见他拿出东西更是欢喜。

“茯苓糕,来前买的,现下还是热的。我方才一到台上便见你下去了,许久不见阿玥脚程变快了。”他自觉得这是在夸奖这姑娘,想要她给点回应。

却见小姑娘欢欢喜喜接过油纸包,头也不抬:“我在宫中每日都想宫外的糕点,宫中的糕点多甜腻精贵,中看不好吃,还规矩甚多,每次都不能多吃。还是在家里好。”

平日里吃的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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