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凌晨,2点半。
温嘉柔刷完朋友圈,又看了看她的购物车,对着各种口红和包包流了一阵口水,终于进入梦乡。
崔判官含笑点头,一脸矜持的准备进入温嘉柔的梦境。
然而……
半个小时后,她还是没做梦!
睡眠质量好极了。
不是说梦里啥都有吗,你咋就不做梦呢,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你购物车里的那些东西不想要吗?亲。
光流口水有什么用,你得行动起来啊,就算实际不能拥有,好歹梦里过过瘾啊,这跟P图发朋友圈一个道理啊喂,懂不懂。
又等了半个小时,崔判官无奈了,只好伸出他白皙的修长手指,一点温嘉柔脑门……
搞定!
崔判官含笑点头,稍待片刻便进入了温嘉柔的梦境,只是刚进来就看见,常威他,他又在打来福。
温嘉柔拿着哑铃爆捶曾铁仁!
作为冥界负责审判的正神,他难免有点职业病,忍不住就想推敲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个女人为何对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男人为何屡屡遭到他人殴打?
其中,必有隐情!
崔判官掐指一算,顿时明了,时间回溯的场景出现。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曾铁仁很没眼色的出现在了温嘉柔的梦里。
黑白色的梦境中,甜阀健身俱乐部,温嘉柔工作的地方。
墙上有十个大字,美丽是种甜,快来品尝吧!下方一台跑步机上,曾铁仁正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跑步。
温嘉柔一脸诧异的跑过去,“哟,你个渣男怎么来我们这健身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曾铁仁一脸猥琐的贱笑着,“那必须有企图啊!悄悄告诉你,我要好好健身,活的久一点,等你死了就去刨你坟,把你骨灰丢粪坑里,让你打老子!”
那模样要多可恶有多可恶,更可恶的是,他把实话说出来了。
温嘉柔简直气疯了,完全不能忍!
当即拿起一个哑铃对着曾铁仁的脑袋就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念叨,“让你刨老娘的坟!让你刨老娘的坟!”
每砸一下,曾铁仁就变的矮几分,牛顿的棺材板在梦境里面铁定是压不住的。
这老爷子忒可怜,自从死了之后,过的极不安详,经常诈尸,想要掀翻棺材板。
看着回溯的场景,月老看的欣慰不已。
白天打,连做梦也打!
这一道正道的光真是太敬业了。
月老成长在一个淳朴的年代,那时候,白菜还是一种菜。否则他一定会大声呐喊,姑娘,这头猪是你这颗白菜的了,谁都抢不走。
片刻之后,曾铁仁这倒霉孩子就只有十公分高了,还在不停的惨叫,“温柔善良貌若天仙的大美女姑奶奶饶命啊!”
嗯?很明显这不是正经的惨叫,不过温嘉柔很喜欢。
于是她一把将迷你曾铁仁抓起来,随手扔到吧台上。
突然门口呼啦啦的冲进来一群人,大呼小叫的跑到吧台,我们要办健身卡,我们要选嘉柔做教练!
温嘉柔窃喜着应付一番,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到健身区,随手指点了几句,纠正了几个动作,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业绩都是自来水,工作就是摸摸鱼,软妹币哗啦啦的流进口袋,这样的生活就特么跟梦一样。
确实是梦!
温嘉柔的心情很美丽,真是生活处处有阳光。
左手提着迷你曾铁仁,右手拿着手机,愉快的下班。
一路哼着歌开车回家,温嘉柔一进她硕大的卧室,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衣柜门,欣赏起来,一长溜奢侈品级别的衣服挂的整整齐齐;又打开鞋柜,各种款式的鞋子都足够开家店了,看着就赏心悦目。
温嘉柔捏起拳头一敲迷你曾铁仁的脑袋,他马上从背后掏出个唢呐,开始吹了起来。
欢快的唢呐声立马响了起来,这是一曲财神到……
崔判官叹了口气,咱好歹是冥界正神,你当着我的面吹这样的曲子,我不要面子的吗。
唉,说到底,还是金钱腐蚀了人间啊!
财神这个吊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神,他有我崔某神光伟正直?我这么优秀的神明难道不该被赞美一下?
崔判官想了想,然后打了个响指。
于是……
迷你曾铁仁吹的曲子就变成了,送葬曲!
咿咿呀呀的曲子,只在葬礼上听过,温嘉柔简直气疯了!
你希望老娘现在就死还是咋的?
这个渣男果然不是好东西,心理阴暗,品德低劣……
总之,这样的混账东西,你得揍他。
一通暴揍,片刻之后,鼻青脸肿的迷你曾铁仁,委屈巴巴的吹起了欢快的迎春曲。
崔判官:……
送葬曲挺好听的啊,名列地府最流行的十大名曲之首的曲子,这姑娘咋就不喜欢呢?
月老面色古怪,提醒道,“崔道友,这是人间……”
崔判官愣了愣,遗憾的穿墙而过,来到门外,对着卧室的门打出一道蓝光。
又过了很久之后。
温嘉柔终于欣赏完自己的衣服、包包和鞋子,打开了房门。
一进入她潜意识的最深处,一众神仙就震惊了!
这里是一处婚礼现场,下方坐着很多人,有温嘉柔的父母、奶奶,还有她的闺蜜和一些朋友,然后还有很多面容模糊的人。
重要的是,T台上铺满了粉红色的花瓣!
本来梦境都是黑白色的,这得有多强的执念,想了多少次,才能让自己的梦境出现粉色!
果然,人在梦里,是无所不能的,不仅啥都有,还能为所欲为,估计把刑法当指南都会没事。
推门而进的温嘉柔身上的衣服变幻成一袭大红色的婚服。
又一种新的颜色!
月老陷入沉思,这孩子对自己的婚礼充满了期待,既然你想要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事情就好办了。他赶紧提醒还在愣神的崔判官,“赶紧看看门口的牌子,看看是新郎是谁的名字!”
崔判官闻言,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门口,牌子上写着,新娘:温嘉柔,新郎:白马王子。
月老松了口气。
终于,温嘉柔站上了T台的尽头,而另一边,司仪带着一个男人走了上来。他有一双大眼睛,下巴上留着短须,鼻梁高挺,每一个五官都很完美,这张脸如同画中人,古之潘安宋玉之流,大略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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