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须心药医,燕离音已经被伤透了心,楚淮南不过是个引子,真正伤了她的是燕熙缘,多年的姐妹感情在一次次的算计中消耗殆尽,此时的燕离音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道歉罢了。
燕熙缘院里冷落无人,寂静幽深,好似入了深秋一般憔悴安静。
燕熙缘独自一人蹲在角落里,窗外的日光透过缝隙扫了进来,只照耀到她的脚尖,她渴望用手去触碰,只听吱呀一声,风轻轻吹过门窗,将最后一丝缝隙遮掩,燕熙缘的指尖刚要抵达却是一片黑暗。
又听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缓缓打开,一束强有力的光芒直达屋内,燕熙缘在黑暗中呆了许久,被这样一照,眼睛深深刺痛,只好抬手去挡。
带渐渐适应过来,缓缓张开眼睛,见一身素衣,便晓得是燕定南来了,只见燕定南望着屋子一圈,不见人影,正满腹困惑的样子。
蜷在角落里的燕熙缘柔弱的声音说道“我在这里。”
燕定南听着声音寻人,扭头一件,正是一团粉嫩嫩的小团子头发蓬乱的在墙角里。
燕定南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缓缓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同燕熙缘平齐。
“怎么了,在床上想不明白,在墙角就想的明白吗?”
燕定南也是姐妹之间的玩笑,只为一步步的试探着燕熙缘。
“怎么了,你才多大又不听话酗酒了。”燕定南闻了闻燕熙缘身上,一股酒糜的味道。
燕熙缘扒开燕定南,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边站了起来,嘴上却对燕定南的问题避而不答。
燕定南也跟着起身在燕熙缘身后说道“你以前从来不喝酒,自打今年你便喝了第一口酒知道了这酒处处不好,可唯有一点好,就是可以让人暂时解脱。你此时喝酒是因为你先解脱,你想解脱是因为你觉得痛苦,你觉得痛苦是因为你内心的纠结。”
燕熙缘轻声回道“我不知道二姐还是个大夫,会医人心病。”
燕定南听燕熙缘开了口,心中便有了谱,不怕说得多,就怕她什么也不说,无法让自己帮到她。
她正要继续往下说,燕熙缘却先开了口“我若告诉你我不是你妹妹,你还会如此对我吗。”
“会”燕定南毫无保留的说道。
“可我不会。”燕熙缘绝望的反驳道,声音像是轻探出的一口气一般柔弱。
燕定南的声音再一次在燕熙缘身后响起。“你与其在这屋里借酒消愁,不如把心里的想法和别人说说,若是你想闹,也可以去我那里闹。”
“这事与你又有何干?”
“那这件事和离音又有何干?”燕定南从容问道。
燕熙缘听了三姐的名字,渐渐的把头低了下去,彼时想着多年的情感顷刻颠覆,伴随着酒劲脑袋里一阵阵痛,身子摇摇欲坠。
还未倒下,燕定南便从身边扶住,不等她推辞便拉着她到床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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