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从床坐起,手中捧着鳞符,小小鳞符便可执掌北州大权,若不是为了五州安宁,他真想将这害人之物摔个粉粹。

彼时窗户吱呀一声响动,燕国公机警将手中之物藏于深厚,一双眼睛盯着窗户开合之处。

远远的一个黑影跳了进来,身材高大坚实,燕国公定眼一瞧,看清了是自己人,终于全身放松警惕,将手中之物又重新摊开。

“天宗莫要吓老臣了,老臣已不是当年叱咤风云,救驾于危难的大将军了。”

来人萧御,听了燕国公的话,只轻声道“知道您今日睡不着,特来给你吃一粒安心药。”

燕国公抬眼,从床上方要下来一叙,被萧御快步上前拦住。“不必下来了,给你吃了这药我便走了,这围城内已不安全,我来去匆匆不便让人知道。”

“不安全?是不是发现了贼人踪迹?告诉我,我将他们一网打尽。”燕国公抬头问道

“还未到时候,我们现在还需要等。”说罢将手伸了过去,瞧着燕国公疑惑的神色,轻笑道“把鳞符给我吧。”

燕国公一听将手又缩了回去,他自知如今燕国四周虎狼聚集,便又仔细看看眼前人是不是真正的萧御。

左顾右盼也无不同,却不明白为何。

萧御见燕国公如此谨慎的模样,这一点燕定南倒是像极了她父亲,不禁失笑。

无奈的将燕国公手中的鳞符夺了过来,看着委屈的燕国公娓娓说来“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燕国公见萧御转身要走,伸长了脖子问道“受谁人之托,终谁人之事?”

萧御拿着鳞符摆手说道“无可奉告。”说罢扭头嘱咐道“如今燕宫危机四伏,鳞符只会招来险恶,燕国公只需把戏做好便不会惹祸上身,有人问起便说天宗登临,把鳞符交给他了。”

燕国公看萧御话未说完身影已再次埋藏进了黑暗里,虽心中有不能明白之处,但晓得这是天宗只身入局,护住燕国的办法,为了大局,燕国公也决不能轻举妄动。如此了了。

归云轩里,四个暗影事情还未办妥,如今他们齐刷刷的站在燕定南身后,燕定南彼时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整个屋内唯有一盏红烛微亮,门窗紧闭,面前五步之外乃是昏迷的楚淮南靠在墙上,双手和双脚依旧被捆绑着。

燕定南翘着腿看这俏面公子迟迟未醒,心中难免焦急,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再不醒这一夜的好光景是怕就要过去了,明日还得给他挪一处隐蔽位置传唤实在不方便。

她想着自来那些府衙的犯人都是如何被对待,便学着模样的心生一计,挑眉使唤着其中一个暗影,暗影几步上前拿起侧边桌上的一盏茶壶,将茶水尽数洋洋洒洒在了楚淮南的头上。

这凉茶一浇,果然好用,眼前的燕定南终于在迷迷糊糊中渐渐睁眼,额尖的几缕秀发被水一浇沾在脸颊,滴滴哒哒的往下落着水,眼前众人摇摇摆摆,他数次的晃着脑袋,猛眨眼睛,方才看清了这屋,这人。

呢喃说道“归云轩,燕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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