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定南听着定一师叔的调侃,又想起萧御说他曾经与父亲的谋划,便情不禁自的打量起这一屋子里三个男人复杂的关系。

彼时,定一像是个色痞老头儿笑眯眯的盯着萧御,燕国公不可置信的看着定一,萧御似是看透一般浅笑看着定一,若不是年纪相差甚远,燕定南似乎都要怀疑起三人的断袖之嫌。

燕国公左右两看,抬手说道“你们二人认识?”

定一笑而不答,只的听燕定南身边的萧御噙笑说道“我与定一师傅倒是有一面之缘,只可惜晚辈眼拙,未能识出师傅的仙风道骨。”

定一捋了捋胡须,大笑了两声,又说起胡话来。“是老道我诓骗了天宗的一壶酒,还望天宗不要见怪才是。今日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轮尊卑我叫您一声天宗,论辈分。。。我看你就随着我这小师侄喊我一声师叔把。”

燕定南迟钝了一下,说道“那不合适吧,天宗喊您师叔岂不是和我同辈了,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

定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燕定南这丫头平时挺精明的,她师傅也从小教导她做人要低调藏拙,可这丫头物极必反,倒养成了人多的时候就犯浑的毛病。

不过也难怪,燕定南此时还不知道萧御和她师傅的关系,如此糊涂倒也可以原谅,想到如此,定一只抬手批评了一句“你这拙物。”

燕国公心下倒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自那日他看见二人一同坐禅,边越看越觉得俩人般配,像燕定南这样淡然又独立的姑娘就应该配一个有压迫性的男子方才能压制住她,否则以燕定南懒惰混日子的个性很难会像她两个妹妹一样主动出击。

若没有人推她一把,怕是要砸到他这个老父亲手里。彼时定一总算是干了件他心中欢喜之事。

见萧御又看了看二人身后的尸体,燕国公便大概猜出了些原委,只探着萧御和燕定南。

燕定南被父亲看的不自在,便不问自答,按照萧御教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为了真切,还表现出了非自愿的模样。

如今一屋子里只有萧御一个明眼人,看着父女二人对着唱戏,倒是心底思量起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燕国公和燕定南不愧是父女,连演戏都这般炉火纯青。

燕国公听闻连连点头,抬手便招呼着二人过去看着尸体。

燕定南看着曾有一些孽缘的主仆二人,心中五味杂陈,不禁不敢上前多看。萧御在一旁只做她是女儿,未见过死人有些怕了,便轻上前一步帮她挡了半截。

萧御看着尸体,想起那消夏灯会与那贼人针锋相对之时,试探问道“不知师叔有何见解?”

几人本是僵着,定一听到萧御叫着自己师叔的声音,顿时满意的仰天大笑了几声。心中对这位新天宗更多了几分喜爱。

心中快活,定一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对着萧御不顾燕国公的心情将方才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萧御跟贼人打过交道自然是知道定一所言真假的。便开口笑言道“师叔果然好眼力,这利刃的的确确是鱼肠剑所伤。”

燕国公听了萧御的话,一个踉跄往旁侧倒去,燕定南见状虽不知原委,忙侧身搀扶。

燕定南不明不白,萧御自小在宗祠长大,对几个国君的底细了解的就像是自己屋内的桌子椅子。

萧御说道“只是这虽是鱼肠剑却不见得是楚国公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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