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岭的坡下。

嬴国粮一直没有发声,不是因为他没话说,他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他于长城的感情,从出生之时就紧紧链接在一起。

他不说话,是要让别人先说,只有别人把心里的看法全说出来,他才会说,他才能说。

嬴国粮的手悬在嬴云逸的眼前,他的手心是那从废墟中拾起的木片,他说道:“走吧,走吧,去那些归你们管理的长城,这里有人了,也有魂了,刻在骨子里里的,刻在砖上的,是洗不尽,除不去的。”

声音那么地亲切,又那么地冷漠。

“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嬴云逸问道。

嬴国粮深深地望了一眼嬴云逸,这是属于他们父子两人的谈话,又是新潮与旧时代的谈话,还是破坏分子和长城的对话。

“盗墓分子,假造国家文件,来这里找遗迹,坏了金鸡岭数里城墙。”

“我怎么从没听说?”

“你又不在长城,你凭什么听说?”

嬴国粮的话让嬴云逸语塞,竟半响无言。

“就算是我们,也不值得信赖吗?”

“有什么可以值得我们信赖吗?”

“科学,国家,技术。”

“我不懂科学是什么,也不管你们的身份是什么,若是论技术,我更加不认为你们做的机械手艺能比我们好。”

“讲得对极辽!你们这劳什子机器算什么手艺活?我看是推墙机还差不多,赶紧走吧,别回来了,看的老子心都烦了。”老长城工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他们在这里生活,无论危险还是安全,他们都习惯且适应这里。但总会有改变,它来的或早或晚,也许,嬴云逸等人仅是这种改变的推进器。

就在嬴国粮他们僵持着,态度异常明显,嬴云逸等人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以前他们办事的时候,可从没遇到这么不讲礼貌又固执的人。

在他们来的长城走道,一道挺直的身影出现了。

来人的提着一个文件包,脚步匆匆,靠近一些,才看得出来他留着又短又粗的胡须,脸型方正,看起来很成熟,还有一种属于国字脸的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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