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只娇小玲珑的翠鸟在窗外的枝头上左顾右盼,仿佛在观赏这院子的景物。

梁棂从梦中惊醒来,坐起身来,拉开被子,看见衣物完好穿在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发什么事就好。梁棂想着,然后表情轻松地躺下,这时,令让她不悦的声音响起。

“别看了,你们昨晚确实睡了,只不过他醒来,顺手帮你把衣服穿上,不然你的纱布怎么是新的?”谢谦吊儿郎当地坐在窗台,依靠在窗框上,脸上带戏谑。

梁棂又拉开衣襟,看了伤口的纱布,果然换新的,她又转头看向谢谦,怎么看都觉得他此时表情让她忍不住出手揍他一顿。

梁棂继续躺回床上,也不看他,回应道:“你说得好像你看见似的。”

谢谦回想早上的那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早上来的时候推开你屋的门,不小心看见的。”下一秒被柔软的云枕给砸中,摔落在地上。

“去死吧,偷看他人隐私的死变态,”梁棂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一边指着谢谦,一边骂,“早晚遭报应。”

谢谦从地上爬起来,趴在窗上,“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不小心’惹得祸。”

梁棂平躺着身子,闭着眼,“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谢谦说的话。”

谢谦也不生气,仍然是乐呵呵,“你和他睡了,有什么收获?”

“一个字,爽。”

“我不是说这个,你和他睡了,那他有没有答应你用杀手阁情报处帮你查人?”

“我没说。”

谢谦叹气,“那不白睡了。”

梁棂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话说的,好像你跟他睡了。”

“我这不是替你可惜么?”谢谦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梁棂突然起身,拿起地上的一只鞋子用力扔过去,被谢谦躲过,谢谦哈哈大笑,“同样的招数,第二次使用就不管用了。”

这时,孟添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对梁棂说道:“别理他,嘴碎得很。”

在梁棂的床边坐下,轻轻吹散碗里冒出的热气,“赶紧趁热喝下,这是杀手阁最有效的疗伤圣药,你连续喝两天,这伤就痊愈了。”

孟添盛了一勺药水,伸到她的嘴边,梁棂把头撇向另一边。

孟添像老妈子似的劝慰她,“这药不苦的,还放了蜂蜜,就跟糖水一样,放心喝吧。”

梁棂这才让孟添喂她喝下,喝完还咂咂嘴,“以前在杀手阁怎么没听说有这种好药?”

谢谦说:“这药非比寻常,寻常刀剑伤,只要连续喝上两天,便可痊愈。严重内伤,也能在半月恢复。老爷子怕有人惦记上这圣药,所以没有往外传,只有杀手阁少数几个人知道这药的存在,包括我在内。”

梁棂心里咯噔一下,她问孟添,“这药你也知道?”

孟添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梁棂大受打击,“好歹我也是在杀手阁长大的孩子,你知道,”梁棂指着谢谦,又指着孟添,“你也知道。”又指回自己,“就我自己不知道,你们也太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谢谦越过窗户,走到梁棂的床边上,双手交叉抱胸,“你虽然不知道,但你也没少喝,你也不想想你这些年执行的暗杀任务,受过多少次伤,最后在杀手阁休养几天就能活蹦乱跳是为什么。慕老疼你,只要你受伤都是用阁里顶级的疗伤圣药,连我和慕燎都没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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