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俏脚下一软,幸而扶住了墙,连忙更改了态度,奋力讨好道:“别,您别尊重我。我就是昨晚因为肖总的事情跟您闹闹小孩子脾气。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我不生气了,真不生气了。”
“你可知道换做其他人会是什么结局?”电话那头的声音太冷,冷得像冬天里的大雪。
经验告诉他杨怀安,女生嘴里的不生气也许是反话,是以为了避免进一步扩大矛盾,他决定先把主动权拿过来,装作被耍之后,心中有气。
纵然受害方是沈之俏,但满满的求生欲仍旧推着她在‘大雪’里前行,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口’。
“其他人是其他人,我是我,我的结局一定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昨晚宇哥跟我说了,我也觉得以杨总你端方的品行和俊朗的容貌,断不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所以我回去也很疑惑啊,我曾今屡次像你提出了质疑,但你却不肯正面回答我,所以才会有了误解,现在误解解开了,就雨过天晴了。”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终于停当下来,只觉得自己脑子尚算灵光,光的就像眼前这块光滑的青石板,能照亮世界的美。
电话那头的杨怀安此刻正窝在沙发里,听着她长篇大论,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他打这通电话给她并不是真要督促她上班或者答应她辞职,昨晚的事情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后来方竞宇又打电话来说见到她在哭,然后又说她误会了肖利安那件事情是他所为,所以他纠结一晚,本想当面关心她一下,谁料在办公室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人影,怕她出事儿了,便想着打电话关心她一下,本以为会听到她精神萎靡的声音,没想到她精神还挺好,甚至能生龙活虎地、噼里啪啦地吹彩虹屁。
他念头一转,想要逗逗她:“哦?”
这个“哦”字儿的音调他拿捏得刚刚好,像是疑惑,又像是不屑。
“我这里怎么岂是你说走就走,说留下就留下的,你既然已经口头辞职了,我也答应了,那也算是达成了口头协议了。”
“不,杨总,你听我说。”沈之俏将他打断:“口头协议不具备法律效率,咱们不能当真,这样你给我点儿时间,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立马就回来。”
“还得等你把私事儿处理完了,才回来报道,你这旷工旷得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沈之俏心头一凉,将新鲜出炉的谎言供奉上去,道:“我早上原本是要打电话给你请假的,但是我出门太早了,怕打扰你休息,对你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就想着晚点儿,但没想到这一忙起来就不小心给忘记了,这事儿是我的罪过。”
干啥不行,认错第一名,她这胡扯的能力又上了一层,分明一早起来仍旧很气昨晚的事情,她气他连句解释都没有,所以她才会一气之下,连假都不请就直接跑回来了。
杨怀安揉了揉眉心,这丫头的嘴厉害起来可真没他什么事儿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因为还有视频会议,他也不再与她纠缠,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他说:“那好,你先处理好家事,后天再回来吧,一天时间够吗?”
没想到杨怀安这么爽快,沈之俏有些吃惊,忙道:“够了够了,今天就能处理好。谢杨总关心。”
她最后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杨怀安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好笑,他刚挂电话,方竞宇便恰好进门儿,见他嘴角含笑,于是取笑他说:“怎么?咱们这位情场老手,终于要正儿八经地开一次桃花了?”
杨怀安清了清嗓子,从沙发上起身,正色道:“你文件弄好了?”
方竞宇拍了拍手上的一摞文件:“当然,你的沈秘书昨天就已经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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