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昨晚同杨怀安提出辞职的勇气尚未褪去,沈之俏一早就买了早班车的车票回杏花镇,一到家便放了行李,领着沈之翰直奔沈父的出租屋。

李君卓早已到沈父的家中,两人正坐在破烂陈旧的黄色沙发上一筹莫展,掉漆的铁门被人推开,见是沈之俏,两人都露出一脸诧异。

“你怎么回来了?”李君卓自沙发上起身。

沈之俏扫了一眼她的父母:“如果我不回来,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屋里没人说话,李君卓面露难色,沈父更是面如土灰,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是沈父,自打上次跟女儿见面之后,努力地想要做一个靠自己的人,他也做到了,在附近的小区找了个保安的过去,原本过着踏踏实实的日子,谁料一周前他以前的牌友找他喝酒,喝着喝着,他就莫名其妙地给人做了贷款的担保,一共贷了二十万,前天贷款人连夜跑了,他才知道那人哪里是在银行贷的款,分明就是在赌场赌钱输了,找赌场借的钱,现在赌场的人说借款人跑了,他们只认担保人。

他这趟酒喝得真是冤枉。

李君卓叫她:“俏俏,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沈之俏恼火:“什么怎么解决,这是他的事情。”

她的目光已淬火,她很恼怒,恼怒这突发的事情扰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跪道,更恼怒她这位父亲的胡乱作为,也恼怒她母亲的心软。

同样是离婚,别人能断得一干二净,而她的母亲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不争气的前夫收拾烂摊子。

沈父黯然地垂下了头,涩然道:“对,这是我的事情,都怪我喝酒误事,胡乱相信别人.......。”

“你别以为苦肉计就能博得同情。”沈之俏冷声打断他。

一时之间空气又凝固起来,沈之翰在后头小声开腔:“妹妹之所以会回来,也是奔着回来解决这件事情的,爸,你一定要一五一十地告诉妹妹事情的来去。”

“你闭嘴!”沈之俏扭头吼了沈之翰一声,沈之翰缩了缩脖子,不再出声。

沈父早已眼泛泪光,望向自己女儿时,除了歉意就是愧疚,沈之俏见他那般神情,心里像是塌陷了一块儿似的,软软的,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沈父搓着手又把当天的经过讲了一次,并说了来追债的公司和电话号码,沈之俏了然,只管将他递给她的写有东西的纸条接下,心里头默了一遍,神色虽冷漠,但语气最终还是软了不少,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之后我会让妈搬到我那里去。”

沈父默然,手握紧了沙发的扶手,沈之翰跳出来打圆场:“爸知道错了,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他再折腾,咱们家也没钱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沈之俏冷笑一声,说:“连你也知道这是烂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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