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你明日真的要去拜访那廖氏母女?”

钱氏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听完儿子说明日要去拜访廖氏的事,她便放下手里正在缝补的衣服,抬眼觑着儿子,眼里写满不赞同。

“娘,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儿子和周大丫毕竟是未婚夫妻,岳母来县里,儿子这做未来女婿的总得去上门拜访才行。林清池坐在钱氏下边的椅子里,正捧着一盏茶低头用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刮着杯口,语气漫不经心。

“这周大丫已经和你不般配了,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举人,再说了,再过两个月你就要进京赶考了,这个时候你与她再不解除婚约到时候可就难了。还是你心里没有把握?钱氏索性丢下手里正在缝补的衣服,略低声一字一句的说,她在心里一直是看不起周大丫的,甚至是周家一家子。

林清池低头看着手中做工粗糙品质低劣的杯子,微皱眉头,他听完钱氏的话,便抬起一双丹凤眼,信心十足,“娘,你大可不必这么激我,儿子说过一定会为您挣一个诰命回来。至于周大丫的事儿子心里有数,您就不必操心了。

听到儿子说要为自己挣诰命回来,钱氏便笑眯了眼,她又道,“娘就知道我的阿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人人都称颂的小三元,将来就是京城的贵女也配得上。钱氏说到这里声音又压低了一些,“这周大丫你心里是有什么打算了?”

林清池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儿子说过了,儿子心里有数,您就别操心了,天色已晚,仔细您的眼睛,将来您是要做老太君的,自有丫鬟婆子伺候,但现在您要仔细您的身体,儿子要回房歇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他便站起来,转身开门出去了。

…………

翌日

晨光微熙,正在美梦中的周芳娜就被拧着耳朵给疼醒了,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就对上她娘廖女士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发现天才刚蒙蒙亮,连鸟叫声都没有响起,便嘟嘟囔囔说,“娘,您这是干什么呢?我寻思着太阳还没晒屁股,您把我叫醒干嘛呀?我在梦中才刚娶上美男,就被您拧着耳朵给惊醒了。

廖冬梅见女儿醒了,便又重心躺回被窝,这才道,“你这糊涂闺女,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你那便宜未婚夫今天要来拜访咱俩了,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没?咱俩好商量商量?”

“哎呦,我当是什么事呢?昨晚咱们俩不是商量好了,还能怎么办?退婚呗!我又不是他的青梅竹马,到时候露馅可咋整?再说了,古代读书的男人是看不起在他们眼里是个文盲的农家女,何况是未婚妻,这多粗鄙呀!就看他家是怎么打算的就好了。周芳娜边说眼皮便打起架,又迷迷瞪瞪的睡了。

廖冬梅看着心大的女儿,心中感叹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在现代怕女儿遇人不淑,到了古代同样是操心的命。她看了那么多的小说和电视,读书的男人更是没一个好的东西,这万一遇上陈世美那命可都没了,如果遇上一个贬妻为妾的狗东西将来女儿的日子可就更惨了,她决不能放纵这种事情发生。

…………

一早上的时间眨眼就过,未时刚到,院门就被人轻轻地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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