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泠羡回到客栈后,就直接回房间,途中离歌喊她,她都没听到。关门掩窗后,就坐在床边,缓缓抬起有些擅抖的右手,再张开,洛泠羡的瞳孔猛的收缩着,显然不太柤信自己所看到的,猛的眨了眨眼,仍是如刚才看的那般模样,洛泠羡身直直向后摔去,然后她竟笑了起来,可眼里满是痛苦:你竟然是被你所向往的如此对待,父亲啊!你怎会被你敬仰的的如此对待?这就是你所希望的人生追求吗?
在小时候的印象中,父亲都是非常严厉的(特别是对我),在那几年的时间里,父亲的笑容也是指可数,而且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有谁在三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父亲拎着扎马步,打“基础”的?有哪个小孩子像自己一样,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在寒冬里仍继续炼功的?而且啊,洛泠羡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哪怕自己冷得发颤,冻得晕倒,他仍……无动于衷。
但在深夜时,父亲都会偷偷的来到自己房间,摸着自己的头,嘴里问着自己痛不痛,有时候也会说对不起,然后就给自己讲故事,也不管自己究竟睡不睡,毕竟他来的时候,自己都是侧身的。那时候听到的的故事都是父亲那里听来的,父亲说的故事中就有关于这个“玉佩”的故事。
洛泠羡想到这,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这东西,另一只手不停的抓着床单。这个“玉佩”其实是仙隐宗的令牌,这令牌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而且这令牌上还刻着一个“仙”字,不过这颗仙字的颜色和牌相反——一白一黑。此外,这“仙”字的顶上还刻着一位仙人,一位遥望远方,若隐若现的仙人,这样的令牌只有仙隐宗才有。
仍记得父亲说,仙隐宗是惩恶扬善,济世救人,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中的大宗,深受世人尊敬,凡是仙隐宗的弟子,腰间都戴着一块黑白的令牌,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以后你要是遇见他们的话,让远一点。父亲说着的时候带着莫名的语气,我希望你能够向他们一样,用自己的行动去帮助别人,但……一声长长叹息落下,终是没了后文。
父亲,这就是你所的惩恶扬善?洛泠羡笑了,笑得很“灿烂”。老头子,你当初这么对我,我可记得呢!您的期望,我可能……办不到了。毕竟……他们都该死!洛泠羡张开双眼,一片腥红,嘴角咧开,状若癫狂。青筋暴跳的手在床单上抓了五条深深的痕印,紧紧的捏着令牌,目光远眺远方……
子时,街道空荡荡的,城内静悄悄的,夜也……深深的。但躺在床上的洛泠羡却睁开了眼,下床,换上夜行服。在窗户处,悄悄瞟向四周,无人,便翻窗出去,轻悄的在房顶上跑着,飞跃,卧身,慢行……最后下了屋顶,落在某个角落,头悄伸,瞥向周围,无人,便快速来到某家门前,轻轻的敲了门。
过了几分钟,门内仍没点灯,但门旁却出了声,洛泠羡说了几颗字,屋内又出了声,洛泠羡又回了过去。而后,门开了个缝,她便快速钻了进去。她刚进,巡逻的士兵也刚好经过,不过没发现。洛泠羡进的这个房间,就是那个有着特殊符号的屋子。
洛泠羡进到屋内,清香的荼便扑鼻而来,让她清醒了不少。“这边走”轻声响起,身旁人拉着她的袖子,向某处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在黑暗中,却没有磕碰,但洛泠羡还是心怀警惕看向眼前人,可脚却没停。当自己的手放下来的时候,火光也亮了起来。一位面纱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女子倚了倚身孑“客官,有何需求?”“我想要关于仙隐宗的信息。”洛泠羡沙哑的说道。面纱女子一怔,猛然抬起头,“客官,这恐怕……不行,要不……”女子谨慎的问道,毕竟能来这的身份都不一般,却看到洛泠羡递过来的钗子,女子一怔,洛泠羡说道:“这下可以了?”“可以。”面纱女子立马答道,于是洛泠羡便说起自己想要的情报,面纱女子在身旁听着,说了几句话后,洛泠羡便要离开,面纱女子却叫住了她,“这枚钗子请保护好。”“嗯。”洛泠羡说完便离开。黑暗的屋子里,眸光闪烁,既然有那个人的信物,他应该允许吧……
那天后,洛泠羡仍保持平常的习惯,不过到了夜晚后就拽着离歌去逛夜市、看夜景,欲把洛城的繁华都收入眼中,就这样逛了五天,离歌很累,但看到师弟欢笑的模样,却觉得值得。回来时,离歌瞥了一眼坐在地板的缘禅后,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要闭上眼睛时,缘禅递过一盏茶,说是师弟给的。
离歌不太注意,就直接喝了,然后眼皮就变得很沉重,周围的事物也变得很模糊,昏睡前离歌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在看着他,当黑影说着“对不起,师兄……”后,离歌就陷入了黑暗,当一缕阳光照进眼睛时,三天过去了。离歌猛的冲到师弟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离歌有些难受,紧紧的握住了手,又放下,最后叹了口气。师傅,师弟真的走了,那我也该……离歌扶了扶额,看着空荡的房间,眸子闪烁“接下来,有劳你照顾了。”突然一只拍向他的背,他立即回头,便对上了缘禅那满是善意的脸,竟……无法拒绝,师弟啊!你真是害惨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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