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洛瑶倒真的是应了君尘飒那句“既来之则安之”
因着那天将浔公子气走的经历,连着好几日,容妈都不曾拉客人来过,只是好吃好喝地像祖宗一般供着洛瑶,花楼向来招揽贵客,那些贵客吃喝都有所讲究,因此厨子都是极好的才能被挑进来,
洛瑶这几日窝在小楼里吃吃喝喝,日子过得倒是不错,险些忘了自己是阶下囚这一事实。
这日,用罢午膳,洛瑶又喊婢子送了盘马蹄糕来,谁知那婢子去了良久,竟空手而归。问了方才知晓,去的时候已是最后一盘了,厨子道是专门为厢鸢姑娘备下的,好说歹说也不让拿来。
洛瑶听着有趣,揽手将那婢子招来,用帕子擦了擦嘴,问道
“你可知那厢鸢姑娘是何人?”
“厢鸢姑娘,”那婢子抬眸忽而看了洛瑶一眼,神情有些惊讶,
“姑娘竟不知厢鸢姑娘!厢鸢姑娘是楼里的花魁,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博得多少公子为其掷金,是花楼里所有姑娘的羡慕对象。”
听了这话,洛瑶更是得趣,嘴边浮起分轻笑,
“那你可知厢鸢姑娘住在何处?”
“姑,姑娘”听着洛瑶的话,那婢子瞳孔猛地瞪大,竟是颤着腿跪了下去,
“姑娘可千万不可啊!厢鸢姑娘向来得容妈妈赏识,更何况又有客人替她赎了身,姑娘倘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洛瑶有心捉弄,笑眯眯地看着那婢子。
那婢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猛地闭上了眼,似是下定了决心将话说出来,“姑娘,姑娘若是去找厢鸢姑娘的麻烦,必然得不偿失啊……”
洛瑶见她面色苍白,额前悬着冷汗,知晓是把人逼急了,弯腰亲自将人扶起,又问了她姓名,婢子有些怯懦地缩了缩手,道了声玉奴,
“玉奴是吧?”
洛瑶取了帕子替玉奴拭汗,又倒了杯水递过去,见玉奴面色渐渐放缓,这才道
“厢鸢姑娘既是前辈,我初来乍到,定是要去拜见一番的。”
洛瑶从玉奴口中知了厢鸢姑娘住的院落,没让玉奴跟着,独自过去。
沿着走廊一路走到底,下楼,穿过那石块搭建成的拱门,才知这院中竟还别有一番洞天,从连廊里走过去,两边皆种着茅竹,青色的竹竿交错着挺立着,散了一地的金黄竹叶,雨后初晴,地里抽了新笋出来,笋尖往往还顶着滴雨露,在阳光底下闪着晶莹的光。
又是一处拱门,穿过去,才算真正到了主人家,房门敞着,正对门便摆了张八仙桌,后头立着屏风,画着仕女图,
“香玉,你去看看可是客人来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