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却拿着一个与其气质十分不搭的话本,封面上写着几个粗体大字:皇子必修手册。
窈窈跪坐在一旁给他沏茶。看着没有任何印象的慕予,她心中不禁十分得意。
看,他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至于,老乌那个碍事的家伙,她得去给他“提点提点”,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一切只是个小插曲不是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存在过。就像这一阵风,轻轻拂过了她的发梢,什么没有留下,什么也带不走。
想到这,窈窈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慕予哥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
终于在第二日下午,江道子一行人赶回了雀城。
接到消息的宁怀谨早就带着一众家仆丫鬟等在了门口。他一身翠绿锦袍玉身长立,俊脸上却一片焦灼之色,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刚看到转角处一辆熟悉的马车向这边行来,他连忙疾步上前。马车内的人掀开了帘子,是江道子。
“江道长好,安安如何了?”宁怀谨急切地问道。
江道子抱着宁安安下了马车,把她交给了宁怀谨,语气凝重:“怀谨,安安中了奇毒,需要你的百毒丹救命。”
闻言,宁怀谨俊脸一沉,抱着妹妹就急步回了府。
翻找出那个放着百毒丹的锦盒以后,宁怀谨把它递给了江道子。
他眉头紧锁,面色冷凝,这场命定的祸端还是发生了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揪出背后捣鬼的人,此事绝不罢休!
江道子接过锦盒,看了宁怀谨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声劝道:“不必太过忧心。一切缘由要等安安醒来,我们才能知晓。”
打开盖子,一颗莹白玉润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里面。
江道子取出百毒丹,给宁安安服下。
随后让下人取了纸笔来,提袖写下一副药方,交给了宁怀谨。
“温水煎服,一日三次,连服五日即可。”
闻言,宁怀谨心中如大石落地,躬身向江道子行了个礼,“道长大恩,怀谨铭感五内。”
“不必如此见外,安安也是我的徒儿。”
”不过,她的身体还是受了剧毒的损害,若想要根治,还需我去灵觉寺去找了然大师求一味药,服下以后她方能大好。”江道子沉思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宁怀谨躬身行礼:“那一切拜托道长了。”
而江道子第二日早上就离开宁府,前往灵觉寺为徒弟寻药了。他只留下一句话:“”等安安醒了,让她安心休养,我还惦记着她做的蜜三刀呢。”
“事情就是这样了。”宁安安不甚在意地向哥哥摆了摆手,却见宁怀谨眼角泛红,克制地背过身去。
连绵绵那丫头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就差扑上来了。
宁怀谨紧握着拳头,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拥有的一切,父亲母亲的事决不能重演。
整顿好心情,他转过身去,却看见妹妹乖巧地蹲在自己膝前,温情脉脉地看着他。
她柔声说:“哥哥,没事的,师傅不是去给我寻药去了吗?我的身体很快就能全好,你别担心。”
“那,那个男人......“宁怀谨有些面色不豫,他还有点担心妹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慕予。
她才十五岁,接触过的男人屈指可数,懵懵懂懂地就被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骗了感情,不知道她会怎样伤心。
就连慕予这个名字的真假也都有待考究!更何况,安安中的毒绝对不是意外,他们是想害死安安啊。他隐忍地闭上了眼,掩去了一片冰霜。
对了,江道长还曾提到过安安身体的异样,究竟还发生过什么?是连安安自己都不记得的……或者说记忆是否消失了?
他低头看着妹妹对他依赖的模样心生怜惜。
却听见他妹妹撅着小嘴故作凶狠地说:“他骗了我,也害了我,我不可能还喜欢他。要是让我找到他,我要狠狠报复回来。”
宁安安内心其实疑惑不已。
着实奇怪。
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呢?
真的就是情深难抑吗?
可她现在,为什么那种感觉为什么又消失了呢?
这一切宛若一场梦,还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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