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白是一人离开姚家的,但他还是很高兴,许久不见笑容的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如沐春风。
因为他带回了那支被扔掉,后来又被姚婉偷偷捡着的簪子。
她原本是不想给他的,经不住他嬉皮笑脸,连哄带骗拿回来的,当时她还说:“我之前对你说过不得已的话,那是我的错。”
“倘若你以后再丢了,我肯定不会再给你……”
陆念白如获珍宝的握紧簪子,连连点头,说话的声音都是扬起:“保证不会再丢了,我必定看得比命还珍贵。”
他想到自己心里的姑娘,其实也是喜欢自己的,这种愉悦的感情难以言表,只是姚成和姚娇娇那样欺负她……
回到王府,池盈初看到他这副模样,一阵好笑的询问:“这是从哪儿捡到宝贝了,怎的这般高兴?”
“还真是捡到宝贝了。”他兴致满满的答道,那是他一个人的宝藏。
“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她说着要往他身后去看,却压根没看到人,脸色微变,“你不是说去找喜欢的那个姑娘吗?”
陆念白点头承认:“日后会有机会。”
“今日也不早了,母亲早点回去休息,我也回去了。”他说完抬脚就走,池盈初看了眼,拧起眉头喊住他。
“走错了,”她指着另一端的院子,“那才是你的地方。”
陆念白这才反应过来,倒也没觉得尴尬,兴冲冲的回去之后,池盈初出来有一会了,刚准备回去,陆元白就来了。
他攥着她的手,手心的温热传给她,温声轻斥:“手这样凉,让你不要再这里等他,那小子一向做不出靠谱事。”
她听得抿起嘴角笑:“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都不及你重要。”
“都夫妻多少年了,”她脸颊一红,嘴上没回应,可心里的甜蜜骗不了人,“还说这样的话,你也不怕被人听了害臊。”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朝四周看了看:“我是对自己妻子说这样的话,谁敢议论,本王就割他的舌头。”
没遇到她之前,他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敌人的探子偷听他谈论要事,被他割了舌头耳朵送回去。
但在成婚之后,他就没再做过残忍的事,因果循环,他怕自己造下的孽,会报在她和孩子身上。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连着下了几天的风雪已经停了,姚婉早出晚归,不知是在悄悄见什么人。
姚娇娇刻意在她回来时撞见过几次,她嘲讽的敷衍:“不是你想的世子,但你再跟我闹事的话,我可能还真想找他。”
“你怎么敢跟我这般说话!不过就是仗着几分姿色,就能无法无天?”姚娇娇被气的不轻,故意朝她打过去,被她侧身躲开。
“父母给的容貌,我自然是好好用着,能有几分姿色也是本事,你要是能耐,也可以效仿。”她说这话本意没别的意思,落在姚娇娇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味。
“你,你这是在变着法儿说我丑了?”
姚婉嘴上没说,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想她从小被捧着长大,即便心仪的人不喜欢自己,也有过求亲者。
只是她自己看不上,还要嘲讽那些人,后来就没人向她求亲,因为她那张刻薄而不自知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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