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的视线落在小笺之上。
小笺上的有密密麻麻的字迹,宛若惊龙游蛇一般,字迹娟雅秀美,更是英气飒然,自是清峻难言,人人皆说沈风絮写得一手好字,沈玉楼当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这纸笺上的字迹毫无疑问就是出自沈风絮之手。
沈玉楼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这纸笺上似乎是写了一篇策论,不仅字迹优异出众,且其上的内容更是精妙绝伦,沈玉楼只是乍然一见,便不得不惊叹于纸笺上的内容。
她一时看得久了,甚至都忘记要下马车。
马车外,青栀唤了一声:“姑娘,咱们该回去了。”
沈玉楼这才收回视线,将纸笺放在自己的身上妥贴收好,便下了马车,同青栀一并回了自己的小院中去。
……
沈风絮回到归云院后,没过多久,忽听闻大夫人生了病。
辰砂轻声细语地道:“大夫人似乎是感了风寒,现下正在春芳院中养病。”
大夫人生病,沈风絮作为后辈,自然要前去探望。
故而沈风絮更衣过后便起身准备前往春芳院给大夫人请安,只是方走出小院,迎面就遇上了沈玉楼。
沈风絮的归云院与沈玉楼的锦芳院相隔甚远,且锦芳院与春芳院不过一墙之隔,沈玉楼若是要去春芳院,根本不必与沈风絮一同,沈玉楼自然不大可能是碰巧走到这里来,显然是特地过来寻找沈风絮。
沈风絮抬眸看了一眼沈玉楼,只见她身上衣衫浅素,上身是藕荷色短衫,下面是浅青色罗裙,看上去宛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茉莉,清秀可人。
沈风絮便笑了起来,道:“大姐今日的穿着还真是素淡。”
“母亲病着,自然不宜穿着太过鲜亮。”沈玉楼则是轻声道,“六妹穿的这般艳丽,怕是不合时宜。”
沈玉楼是好心的提醒。
可沈风絮却不冷不热地说道:“那就大可不必了,大夫人尚未过世,我何必穿的那么素淡,我方才看着大姐穿的这么素淡,还以为是要给大夫人送丧呢。”
沈玉楼面色微微一变。
沈风絮当真是出言无忌,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来。
她便压低声音,道:“六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该怎么办?”
沈风絮却笑了笑,悠然道:“这里不就只有我与大姐两人吗?若是传出去,也只可能是大姐传了出去,大姐若是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不是吗?”
沈玉楼知道与沈风絮争辩毫无意义,便摇了摇头,道:“好了,我们快些去春芳院吧。”
“嗯。”沈风絮点点头。
两人便一并走在路上。
沈玉楼忽然随口提了一句:“六妹的策论似乎写的不错。”
“策论?”可沈风絮却十分疑惑地看向沈玉楼,道,“大姐说的是什么策论?”
沈玉楼也是一怔,可转头看向沈风絮时,却发现沈风絮眉间眼底都是不解与疑惑之色,那神情真切又毫无作假,似乎是当真不知道沈玉楼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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