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留下一个好印象，南生洗了个澡，换一身自认为最得体的衬衣和休闲长裤，安静在家中等待。
不多时，有人敲门。
迎进来五个人，两个年轻小伙，两位大叔和一位中年女子。
两个大叔一高一矮似乎是几人中的权威，傲慢打量着季南生的家中。一位皮肤白净，眼睛很小的小伙向南生介绍来意和几人的姓名。
不过，季南生只期待着他们说出关于金钱的事宜，对于他们姓甚名谁，完全没听进去。
“你大概也知道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了，是吧？理查德说你不愿意加入我们瑞星，到底因为什么理由呢？”
“哦，可能因为单纯的不想成为焦点吧。”季南生招待他们茶水，恭敬将茶杯一个个递上。
“那还真是难办了。”
五人坐在餐桌右侧，南生则一个人在左侧略微紧张，有三分钟近乎没有交流，安静得让他尴尬。
中年女子最先开口，她的右臂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你的嘴唇为什么这么红？是涂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从小都这么红吧，天生的血气好。有些时候还有些樱桃色。”
“那你的脸上没动过刀子吧？真是精致完美得可怕。”
“没有，因为还没开始长胡子，所以连一根汗毛都没伤害过。”季南生这样说着，忽然想起往事，指着眼角一颗黑色的痣，“对了，小学时候和同桌玩闹，被他用铅笔戳了这里，结果这里留下一颗消不掉的黑痣。”
中年女子半晌说不出话，失神得看着南生许久，才缓缓一句，“我真的很感谢你当年的那位同桌。”
“啊？”
“这颗泪痣简直是神来之笔！”中年女子激动不已，“难怪理查德那不靠谱的男人居然也敢打包票，看到真人我算是明白了。”她仰起头，指着南生，“因为这一戳，你从凡间之物成了俊逸脱俗的天君。”
“啊，是吗……”
“真是越看越让人着迷，怎么会有你这样帅气的人啊。”中年女子忍不住行一位少女的姿态，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断感叹着，“到底是帅还是美呢？我已经分不清了……”半眯着眼，柔意似水，“远看身材，伟岸英气，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又带着些神逸，身姿仿佛无酒自醉，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她摇晃着脑袋，最终闭上眼睛，“近看却比女人清丽更甚，凤眼龙潜，粉彻玉脂，若比莲花花亦羞，乘鹤吹笙的仙君形愧自惭。”
旁座的高个大叔一脸玩笑，“还真是少见啊，三川。难得眼光挑剔的你，能如此赞美一个人啊。”
矮个大叔则左右歪头，一副要把南生灵魂看透的眼神，“确实，有这样的脸蛋，想不红都难。”
气氛一下活跃，那两个大叔相互说了些听不清的细语，又和周围两个年轻人比了几个古怪手势，随后点点头。
矮个子大叔：“明确和你说吧，我们都很想让你加入瑞星。不过，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一致决定破例给予你一些优惠条件。”
季南生：“怎么说？”
白皮小伙：“你现在最需要什么，最想要什么？”
那名姓三川的中年女子补充道：“物质上的哦。”
季南生：“钱，除了钱，还是钱。”
高个子大叔：“那就好办了。你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
“那也有上限的，我们开公司也是为了赚钱。”
“你们能拿出多少？”
直截了当。
“500万，不能再多。”
季南生愣了一下，本以为会像拍卖场那样不断累加价格，没想到一开口对方便开出了预订最高价格。
怎么办？听理查德的话，就拿这500万？还是再讨讨价，把钱炒再高一点？
这些，南生都没想。
“好！就这么定了。”他一拍大腿。
五个人相觑几眼，随后也点头，可能南生之前一副宁死不从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吧。
五个人五杯茶，四人没碰茶杯，只有三川举起杯子端详，正当她准备抿上一口，刚洗净的玻璃杯外侧水渍尚余，一个不小心，杯子倒在桌上，茶水被桌布缓速吸收，幸好没有波及五人。
“我给你再去倒一杯吧。”
“不用不用，我们马上就走了。”
“这是礼数，你们不同意我也得这样做啊。”季南生兴冲冲地跑进厨房，母亲看病的钱有了着落，他怎能不开心？
茶叶放厨房并不奇怪吧，好歹也算是一种食材。厨房离餐桌有些距离，当他转角进入时，似乎听到家中座机电话的一串铃声。
听错了吗？那名高个大叔正在和人通电话。
等到季南生捧着茶杯出来，五个人正用极其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吗？”他问。
三川声音有些断续，“你……的母亲，现在重病住院，是吗？刚刚我们见你不在，就帮你接了个电话，是医院的传唤，说你母亲醒了。”
“哦哦，知道了。”季南生假装着云淡风轻。
“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急需钱？”
季南生不愿说话。
“没事，我们出的价格不会变，放心好了。”
“哦哦，那就好，多谢你们了。”
季南生板着脸，心里缺莫名发怵，好像被人扒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罪恶一般。
不过，他最终释然的舒了一口气，幸好这五人没有落井下石，已此降低出价。
但他似乎也注意到另一个点，矮个子大叔将准备签约的文件又从餐桌上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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