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眼睛积满了泪水,瞧着他的少爷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沈琼鎏蹙眉,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腿上,初来乍到实在不宜惹是生非。

伸手掏出袋子,拿出十两银子递给那胡子大汉。

“今日便当是买个教训。”

说着拨开人群,四处张望。只是却没看见那一抹俏影,眉目之间慢慢增添了些许不耐烦,以及烦躁。

又来来回回找了个遍,向来不在公共场合肆意大喊的他,也喊起了似锦的名字。

一位妇人碰巧过来,瞧见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又在街上寻人,“公子,你可是找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沈琼鎏心急如焚,不放过任何关于似锦的消息,“大娘,你知道?”

“刚刚瞧着有人搂了个穿粉色衣衫的小姑娘,又碰巧遇见你在这寻人,往那边去了。”大娘抬手一指,是京都有名的胡同巷子,外地人根本走不出来,本地人有时还能走岔。

“多谢大娘。”说着递了十两银子给妇人,沈琼鎏迅速找人去了。

只可惜这京城他第一次来,竟然在这七拐八拐的胡同里迷路了。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入大脑,他颇为疲惫的走在胡同里,好似每一条都是一样的,好似每一条都不一样,他逐渐分不清了。

*

似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着,嘴里还塞了抹布。

这是一个柴房,四周都堆满了柴火,外头还有走动的声音。

依稀还能听到又是一个摇钱树这样的说辞。

只是自己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喊一声都做不到,只能静等着。

这时“嘎吱”一声,门被打开来,进来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都带着股风尘气息。手指上夹着跟烟,眼角有颗泪痣,涂着时下最为好看的口脂。

“哟,可终于醒了。”

她抽了口烟,声音带着冷漠。

似锦一动都不敢动,眨巴着眼睛看着女人。

只看见那女人围着她走了一圈,啧啧感叹到:“倒是个细皮嫩肉的,姿色也是不错。”

这么说着外头进来个女子,穿着粉红色的旗袍,头发是鬟燕尾式的,显得整个人颇有韵味。

“妈妈,这小妮子做个新头牌也不是问题的。谁让杜鹃那个丧良心的一心一意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说话的女子是易红楼的花魁牡丹,却不是易红楼的头牌,平日里没少挤兑杜鹃。

而说话的女人是易红楼的老鸨子,大家都叫她林妈妈。

“那便由你来调教一番,若是日后犯了什么错,为你是问!”

说着林妈妈就走了,牡丹给身后的人使眼色,外头的男人进来给似锦松绑,似锦自己把抹布拔出来,心里慌得不行,可是表面还是冷静的。

“走吧!”牡丹看了眼似锦,示意她跟上。

似锦瞧着外头五六个男人,心里有些盘算,既然逃不掉,倒不如先在这里过着,这么想着就跟上了牡丹。

易红楼白天只有零星几个丫鬟在这里走动,易红楼是个少有的三层楼。

一楼大厅中间有个台子,四根红色柱子作为支柱,一楼放了大抵十张桌子。二楼的上去又两个楼梯,楼梯将台子围住,若是有人在台子上,走上去的人都是能直接清晰看到台子中间的人。

二楼想来就是雅间了,三楼大抵都是这易红楼的女子休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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