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池鱼姑娘脑子有问题,但只要她自己知道,她心之所盼,哪会有假?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池鱼姑娘又如期来到熏衣草田。依旧是那身飘逸的紫衣,依旧是那把油纸伞,她的目光一如往昔,带着痴,带着盼,带都着刻骨铭心的莫名情愫。

良久,她的眼睛似乎有些酸疼了,于是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而投到自己的手腕处。

那里有一条胎记,像红绳一样绕在手腕,是她空虚心灵的唯一寄托。除了薰衣草,她最爱看的就是这胎记。

薰衣草田的另一边,故渊公子望着眼前的景象满脸惊艳,被这乱花迷了眼睛。

他迈步慢慢往里走去,随着走动,他脑中似乎隐约浮现出一副场景。他和一位姑娘坐在山崖边,山崖下和现在一样,是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那姑娘极美,他爱极了那位姑娘,拥着她浓情蜜意耳鬓厮磨。

不知为何,他越往前走就越心痛,眼眶泛红,情不自禁地想流泪。他心中好像有一种东西喷薄欲出,这种东西让他心潮澎湃激动莫名。

终于,他看到了那位紫衣姑娘,他瞳孔放大,只是背影,却莫名让他泪流满面。

他的脚好像生了根,每往前迈一步都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每迈一步心就剧烈颤抖一下。

他的眼睛都没舍得眨上一下,一步步走到她身后。酝酿好久,他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姑娘……”

池鱼姑娘回头,目光触及到他面庞瞬间愣住,一双美眸里波涛汹涌,很快溢满了泪水。

故渊公子看到她的面容也呆滞住了,目光里是摄魂荡魄。

这张脸……是他魂牵梦萦的姑娘;是他夜夜梦见的佳人;是他决定……非她不娶的意中人。

两人对视间天地好像停止了转动,空气好似静止了流通。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有无声凝噎,好似多年积压的山洪彻底爆发。

故渊公子不知何故地撕心裂肺,许久后才开口问道:“是你吗?”

池鱼姑娘美目含泪,语气悲凉而又委屈,“你怎么才来?我等你等了好久。”

故渊公子懊悔道歉,“对不起,我早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我应该早点出发来找你。”

池鱼姑娘摇头,心痛得莫名其妙,“我的心好痛,你说……我们为什么这么伤心?我们之前……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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