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这次睡的并不久,因为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明明仿佛亲身经历,可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
唯一能够证明她做了一场梦的,只能有她身下被汗水侵湿的毯子。
这应该是场梦魇。
凌歌的瞌睡全无,浑身黏黏的很不好受。
看着明月悬挂树梢,这个时辰将芫玉叫起来烧洗澡水,必然不太好。
凌歌准备去天井打些清水,稍微捯饬一下。
虽然是深夜,可城主府内依然灯火通明。
凌歌的沁院并没有天井,打水需要去到隔壁院子边。
那里有一口,她大哥亲自打的一口井。
去天井边,得经过凌子衍的院子。
凌子衍十岁时就去了外面求学,他所住的院子一直空着,如今倒成了南司曜的栖身之处。
凌歌路过院子时,发现南司曜屋还有灯。
她屏住呼吸,眼眸眯起,然后清楚的听见了他屋内的声音。
此刻,南司曜靠在榻上,已经摘下了面具。
他的肤色不似白日里那般拥有鲜活气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一侧,一个老者如烟般现出身形。
老者身着月牙色长袍,腰间配着一条龙形玉佩。若仔细瞧,就会发现玉佩的底部刻了一个南字。
老者的脸颊处留下沧桑岁月的痕迹,略微浑浊的眼,布满不解,他叹了口气,面露担忧:“少主番两次不顾性命,此举,老夫实在看不懂。凌家那丫头,虽资质不凡,可对于少主来说,实在不般配。更何况,倘若主上知晓少主……”
“厉阳又多话了。”南司曜一撑着额头,半眯着眼眸,掩下疲惫。
看来,厉阳不止保护他。还将他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那边。
可真是一个听话的好侍卫。
老者挑眉:“厉阳的职责就是保护少主。少主有半丝不妥,厉阳都要受到惩处。”
说着,他打量着眼前这位追随的少年,叹气道:“希望少主能将老夫的话听进去。您还年轻,那位姑娘,不是良配。”
南司曜漆黑的眼眸沉了沉,语气淡淡:“老师多虑了。我与凌家五小姐是合作关系。”
老者满意的点头,“这样最好。”
“老师此番前来,可是有事?”南司曜倒了杯茶,搁在对面。
老者端着茶,饮了口,“本想去半月城见个老友,得知少主在此,故此绕道过来瞧瞧少主。”
“既然已经看了,老师便回去吧。夜深露重,我不便送。”南司曜打了一个哈欠,语气懒懒。
见状,老者呵呵笑了两声,“行。那老夫便走了。少主多保重。”
南司曜挥挥,再看去时,老者已悄无声息消失。
凌歌听到这的时候,也不便久留,她欲转身离去时。
却见到面前多了一堵肉墙。
抬眼,便看见是明明躺在屋里的南司曜。
“真没想到,堂堂城主府的五小姐,居然会学人偷听墙根。”南司曜语气戏谑,神情款款,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疲倦。
凌歌不以为然:“我天生耳力极好,百丈之内,就连蚊子的声音都能听到。” 凌歌这次睡的并不久,因为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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