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那会儿梁泽一通电话打过来,说有个朋友车祸,脸上“挂了彩”,找他帮忙看看,容弋答应下来,让他那个朋友直接联系他。
“没有。”容弋说,“我还以为你涮我呢。”
梁泽那头沉默了几秒,旁边似乎有人小声说着什么,又过了几秒才道,“我知道了,她要联系你的话给我回个信儿。”
容弋忍不住打趣道,“什么朋友啊?别是红颜知己吧?”
梁泽笑骂一声,“我一有家室的人哪来什么红颜知己。”
“结婚了呀,”容弋笑笑,“恭喜恭喜。”
“没……”梁泽顿了顿,“周末出来聚聚?”
“行啊。”容弋爽快的应下,打趣道,“正好把欠你的房租付了。”
“成。”梁泽比他还爽快,“定好时间地点发你手机。”
“那周末见。”容弋说。
容弋挂断电话,站在窗边久久没挪步。
他跟梁泽的关系其实算不得相熟,都是背井离乡的留学生,梁泽算是他的房东,后来他跟导师临时去了别国,回来后梁泽也去了另一个国家,此后不但没再见过面,就连联系方式都相互换了,如今再次联系上,已然过了好几年了,思绪也被迫随着时间线拉扯到久远之前。
那时年轻气盛,很多事都考虑得极不周到,容弋因为感情受挫一气之下出国进修,后又心软的因为感情一再妥协,二十出头的年纪,总以为爱情大过天,到头来还不是被现实打击得遍体鳞伤。
一连十来天的冻雨在冬至过后放了晴,午后的暖阳擦着树荫缝隙投注到地面上,印下点点黄白的光斑,容弋不由闭了闭眼,回国后他刻意不跟国外的朋友同学联系,就是不太想记起那两年的生活,倒不是因为想起来会难过,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段时光太傻逼了,像黑历史似的镌刻在记忆深处。
手心麻了一下,是机身震动发出的轻颤,容弋的思绪被迫中断,他睁开眼看向亮起的屏幕,是一条微信消息提醒。
卯兔:你成功驱散了我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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