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瞿卯和廖鑫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水岸聆汀6号楼,电梯升至12层,瞿卯拐出电梯往右,敲响了长廊尽头那扇红棕色的防盗门。
瞿卯站在门外等了半分钟后掏出钥匙开门,廖鑫拎着一兜水果和一只鸡站在他身后,蹙着眉半是艳羡半是嫉妒的道,“你居然有钥匙!”
瞿卯呵一声拉开门,“我不但有钥匙,房本儿上还有我名儿呢,羡慕吗?”
廖鑫凶狠的冲他龇了龇牙。
两人笑闹着前后脚进了玄关,客厅的窗帘拉起来一半,阳光擦着另外半拉玻璃照进来,落在蓝绿色的沙发上,楚歌窝在沙发角里,身上裹了条厚厚的毛毯,屋里电视声音开得很大,瞿卯一进门就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阿西”。
开门声惊动了沙发上的人,楚歌从珊瑚绒的睡衣兜帽里露出半张脸,一双睡意朦胧的眼在看清来人后立马有了神采,“可算来了。”
廖鑫在瞿卯身后探出头,“姐,我也来看你了。”
楚歌掀开毛毯坐起来,“欢迎欢迎。”
瞿卯拎着东西拐进厨房,廖鑫杵在客厅里献殷勤,“姐,我给你买了车厘子,个个儿红得发黑,我给你洗了尝尝。”
“来就来还这么见外,”楚歌往厨房的方向觑了一眼,从廖鑫手里接过东西,“来者是客,你坐着看会儿电视,我去洗吧。”
这种小事哪能劳烦女神亲自动手?廖鑫正欲争取一下,无奈楚歌将他按在了沙发上坐下,自己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进了厨房。
厨房里瞿卯将一应食材放到大理石案台上,楚歌拎着东西进来,瞿卯扫了她脚一眼,“能走了?”
“离逛街还有点儿距离。”楚歌翻了个篓子出来洗车厘子,往门外扫了一眼小声道,“你怎么又把那个臭小鬼带来了。”
“积点儿口德吧,”瞿卯白她一眼,“你手里这东西好几十一斤呢,人家眼都没眨就给买了五斤。”
“所以才收得心虚呀!”楚歌睨他一眼,“我喜欢成熟稳重型的,真不喜欢弟弟,他还小了我整整五岁。”
瞿卯看着她,“姓卫的不行。”
“我也没说就是他呀……”楚歌心虚的垂下眼睑,顾左右而言他的问,“你公司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先走劳动仲裁,”瞿卯说,“材料都交上去了,等结果。”
楚歌点点头,又问:“最近播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瞿卯心不在焉的说。
“什么叫就那样?”楚歌皱眉,“反正现在你也没班上了,你就把直播当作新工作,得卖点儿力呀。”
瞿卯左耳进右耳出,“我暂时不是很缺钱。”
“我缺呀!”楚歌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想把这儿调整调整。”
“调整?”瞿卯盯着她的鼻梁骨,还在恢复期,稍微有点肿。
“山根拔高一点儿,鼻翼也收一收,鼻尖最好再翘一点。”楚歌说,“我一直对这鼻子不满意,这次车祸偏鼻子还受了伤,我觉得是老天爷在指引我。”
“指引你去整容?”瞿卯不赞同的翻了个大白眼,“四姨知道了会灭了你的。”
“不会,”楚歌冲他眨眨眼,“我探过老妈的口风了,她说微调一下没关系。”
“她是不是喝高了?”瞿卯一脸不信,“或者打麻将赢疯了?居然会同意你搞这个?”
“她不是一心想把我嫁出去吗?”楚歌得意的扬了扬眉,“我就说前几次相亲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说我的鼻子不旺夫,还顺便给她看了几个明星微调前后的对比图。”
瞿卯不可置信,“她信了?”
“在找对象面前,一切歪理邪说都可以变成真理。”楚歌说,“像你四姨那种一双眼睛只盯着儿女婚姻大事的中更女人,压根儿没那个智商去怀疑这话的真假。”
瞿卯听得目瞪口呆,又听楚歌道,“我一朋友给介绍了个医生,不过听说他很贵。”
瞿卯回过味儿来,“所以你就叫我卖力点儿挣钱?”
“好弟弟,”楚歌冲他眨眼睛,“你要买相机的时候我可是眼都没眨一下,那会儿我才刚毕业还是个月薪两千……”
“行了。”这话瞿卯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耐的打断她,“既然四姨都没意见,那我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了,但做直播真不是我的强项,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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