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太太趁着老族长魂不守舍的时候,引着老族长往偏房走,小声说:“我们那件事被他知道了,是一个丫鬟好似之前撞见了,只是我没查出来,他今日怒气冲冲来找我,还说要杀了潮儿,我特别害怕。族规不是说了么?若是我们那件事儿发了之后,我们两个不仅要死,连带着潮儿都要死。我慌乱中便想要拦住他,没想到推搡中,他就倒了。”

“可能是他长期沉迷于酒色,本来体质就不太好。一推就倒。你放心,郎中已经让人去喊了,只是我想着我们争执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无人给我作证啊。我可是为了我们和我们孩子的将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知道么?潮儿小小年纪,可三字经已经会背了,他以后的前途你不能不管啊。若是出了我这个谋害了他父亲的母亲,他还怎么走科考?我们的事定然会被揭穿。还有你婆娘以及你的那些孩子们,他们如何生活?”

“你必须帮我!”

“如何帮?”

“帮我作证,这是他不小心滑倒的。你也看到了,因为你来我家跟他商量族中的事。”

老族长连连点头,“好。”

“还有一件事。”喻老太太紧接着说,“若是郎中治好了他,咱们依旧死路一条,所以,与其我们死,不如让他死!”

老族长骇然,连忙摆手,“不行不行”

“你想想,他死了,我们就安全了,我和你,潮儿,你的婆娘,你的那些孩子,个个都可以过得很好。用他的一条命,换我们这么多人的命,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难道你要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然后让我们所有人都死不成?你想让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抬不起头么?”

“你想让你年幼的孩子们以后只能靠着乞讨为生,甚至背井离乡么?”

“我不想!”老族长只要一想起婆娘和孩子们那可怜的样子,他就害怕,可是要杀人啊,这不是杀一头猪,还是堂兄,这

“既然如此,只能让他死。”喻老太太狠声,“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

“你只要帮我拿到毒药就好了,其他的事,我来做!到时候,即便被抓了,我也说是因为和他感情不和,这才痛下杀手。只是,如果真到了那般田地,潮儿,就要拜托你了。”

“好,我知道了。”老族长想着,反正只是帮她买药,自然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了。

可事实不是这样,等他们终于下手了,喻老太爷终于死了,出殡后,每每喻老太太虐待喻予淞时,他两三次总有一次忍不住要劝说一番,她却淡淡地提醒他,“你别忘了,当初咱们做的那些事,你也扯不干净。你若是多管闲事,那我就把你买药的事给说出去!”

“你不敢,你若是说出去,那你和潮儿”

“我可以让潮儿离乡背井,或者换了我娘家的身份,至于你和我,我完全可以说是你喝醉了酒,强迫我的,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说,那是被你胁迫的,我现在终于受不了了,我只能说了。”

“你”老族长被说得浑身汗涔涔。

“好了,别害怕,你不妨碍我,我自然不会说。”喻老太太微微一笑,亲手捧了一盏茶给老族长。

老族长沉默了。

而此时,老族长之所以来问,就是因为怕喻老太太想着,他没有保下她,她会想着,反正她自己已经坠入地狱深渊,可太过于寂寞了,倒不如让老族长也来陪她一起活受罪。

“你放心,我不会说。但是,我现在不会,以后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这几日觉得待这清净,很多不想见的人都见不到,心情还不错,但是待久了,我可能就不这么想了。”喻老太太抬头,看着老族长说:“你帮我送封信给潮儿吧,这你总能做到吧。”

“你放心,只要潮儿来接我,我走出这个家庙,咱们就两清了,要不,我死都要拉你和你全家当垫背!”

老族长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好。”总算有希望摆脱她了。

喻予淞在路上又来回询问了柏令仪好几次,知晓柏令仪没有不适,这才安心不少。

“知州大人。”冬雪拉开了马车的帘子,高声喊喻予淞。

喻予淞心一紧,赶紧打马过来,“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脸紧张地想要透过帘子看柏令仪。

“大人,我家姑娘让奴婢把这饼给您,里头夹的肉是我家姑娘亲手做的,配着饼很是好吃。”

“冬雪,快进来。”柏令仪嫌弃冬雪多话了。

冬雪应了哎一声,接着快人快语地又说:“姑娘生怕大人饿着。”

柏令仪赶紧探出来,拉冬雪进来,抬眼间,正好看到了喻予淞,脸红了下,“你赶紧吃,别饿着,骑马累。”说完,赶紧缩了回去。

喻予淞嗯了一声,将饼包着油纸,揣进了怀里。

林艺鼻子灵,闻了味儿,就要往喻予淞身上蹭,“大人,你什么好吃的,分我一点?”

“滚!”喻予淞本想着晚上再吃,可看林艺那嘴馋的样儿,想着还有几个嘴馋的,他若是现在不吃,说不定到了知州府一个不注意,饼就要被顺走了。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了林艺心心念念的饼,在他面前大口大口地吃了。

林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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