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予潮看了一眼汤面,“我晚上不吃夜宵。”

曹通房垂头,微微咬了下唇,有些无助地迅速抬头看了喻予潮一眼,又立马低头了,好似怕他察觉。

“行了,下不为例。”喻予潮倒是想起这一个月来,曹通房时不时给他送的那些吃食,让他在同窗面前很是有面儿,再看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让人生起怜惜之情。

之前曹通房很是寡淡的面容,今儿装扮了一番,多少有几分姿色了。

喻予潮吃了汤面,曹通房笑着似有若无提起:“少爷,今儿府上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喻予潮放下了手中的书,直盯着曹通房。

曹通房心一颤,摇头,“妾不知。”

“嗯。”喻予潮拿起书,翻过了一页,才说:“甭管出什么事,都与你无关,别瞎打听。你娘被老太太嫌弃了,去管库房了,你这段日子,还是安分点,少管闲事。”

“是。”曹通房又站了一会,便说喻予潮看书辛苦,她不便打扰,便出了喻予潮的院门。

“姑娘,您刚才怎么不提大少奶奶的事?说不定二少爷能帮忙。”小丫鬟不解为何曹通房绝口不提。

曹通房摇头,“以后别在二少爷面前说起大少奶奶了,这事,二少爷不会帮忙的,甚至”她得早做打算了。

“你半夜偷偷儿出去一趟,给冬雪传个口信,让她赶紧想法子救大少奶奶。”

曹通房想了一会,又说:“若是回来时,你听得府上罚我或是找你,便不要再回来了。”曹通房从箱笼里头翻了一小包东西,塞在了小丫鬟的手里,“这是一点碎银子,你拿去用,去吧。”

“姑娘”小丫鬟摸着银子,“我不想离开您。”

“你若是无碍,便是保全了我。”曹通房如此说,小丫鬟只能应了。

好在隔天,曹通房醒来之时,小丫鬟已然笑嘻嘻地守在房门口,等无人在时,才小声儿说了昨儿的事,“昨儿奴婢从大少奶奶院落角门出去的,大少奶奶不在,即便外头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咱们府上也是知情的,那些个奴婢全都跑了,干活也懒了。奴婢去了白家,拍了好一会门,冬雪姐姐才过来开门,将话传到了。”

“姑娘,这是你的银子。”

曹通房拒绝了,“你收着,以后有用。”

喻予潮在中午的时候赶去了书院,过了晌午,族长匆匆忙忙地过来了。

“老嫂子的意思是悄悄儿办了?”老族长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有这想法?柏令仪可是贞洁烈妇,若是悄悄儿办了上头追查下来,只怕整个村子上下都得倒霉。

“你担忧什么?柏氏再怎么说,也是我家的儿媳妇,作为婆婆的,处置一个犯错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可以的?”

“若是真开了祠堂,那咱们总得抓住那男子,可一点影儿都没有,怕是村民们不服不说,说不定还说咱们草菅人命。”

“若是闹腾起来,整个村子的脸全都丢光了。”

“老嫂子”老族长是绝对不可能动手的,但他犹豫了片刻,妥协,“老嫂子,你处理你儿媳妇,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只能如此了。”他这算是尽力了。

毕竟老族长也盼着他们村能出个进士,这是多年来的心愿。

喻予潮这样的好苗子,是不能就这么被耽误的。

“行,你放心,定不会有人识破。”

喻老太太是在老族长面前打了包票的,一定能让这事儿办得圆圆满满。

如今喻老太太最为信任的,便是赵嬷嬷了,之前打发了赵嬷嬷去寻求了药,便吩咐赵嬷嬷,可以在柏令仪的吃食和饮用水里头下药了。

而与此同时,冬雪和白岫焦急得日日夜夜睡不着,终于得到了喻予淞的来信,说是很快就到村子里了。

喻予淞骑马飞驰,后头跟着牌匾,还有一辆轿子,没几里路,轿子就被落在了后头。

风拂过他坚毅的脸庞,他想起谋士是这么跟他说的,“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索性,不如横刀夺爱?”

“什么?”喻予淞瞪圆了眼睛,好似听不懂谋士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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