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正侃大山时,喻予淞终于回来了,手里头依旧拎着吃食,见到昙云,愣了一会,昙云抬头见了来人,眯了下眼睛,眼见着喻予淞越发靠近,那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柏令仪察觉到昙云有些紧张,便伸手摸了下他的后背,安慰他,“乖,这是要给你寻的武功师傅。”
“对了,爹,这人一直在咱们家白吃白住,总要干点事儿来当回报吧?”柏令仪对喻予淞说话从来都不客气,因着上次撞见了喻予淞干那些看似偷鸡摸狗的事儿。
“令仪,你尽瞎说。我这兄弟,每次都拿点下酒菜过来。”
“爹,不是说了,您不能喝酒么?”
白岫赶紧说:“没事,偶尔为之,偶尔为之。”柏令仪没有办法,只能摇头。
喻予淞看向昙云,最后点头,“行。”
昙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柏令仪见了,便推了昙云一把,“去,跟你新认的师傅练练手,你们是在这头还是?”
“去后面,场地大。”
柏令仪本来站起来想跟着去,喻予淞暗地里跟白岫使眼色,白岫赶紧拦住了柏令仪,“令仪,你这么久才回来一趟,倒不如,陪着你爹我再说说话?”
“也行。”
喻予淞领着昙云到了一旁,这才要开口说话,昙云却先一步了,“干爹,昀儿好想你。”之所以昙云不排斥柏令仪取的名字是因为她正好用到了他名字的谐音。
“你没事就好。我才过来几日,便想着去喻府接你,没成想竟然找不到等。等再得到你消息,便听说你被关在柴房里头,前儿我本是要救你,后来,她救你了,我便没有多出手。”
“我知道,如今形势危急,我爹他没事吧?”
上次他爹还受伤了,听说伤的不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是担心,可又不能闹着说要去见他爹,他爹如今的踪迹不能暴露。
“你爹很好,你放心,不久你们就能见面了。”
“干爹,干娘人很好。”昙云默默地替柏令仪刷了一波好感。
喻予淞笑了,“我知道。”他当然知道柏令仪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说了一会话,便真的教导起来,他们教导时,柏令仪便踱步过来了,见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刚才那一抹怀疑,也就去了一大半。
白岫是什么性子,柏令仪一清二楚,他从来都没有说过那般话来,既然他说那番话,定然是有缘由。
柏令仪便怀疑到了喻予淞身上,如今看了,可能还真是自己想多了。
在娘家,柏令仪吃了一顿舒舒服服的饭,这才领着昙云和冬雪回了喻家。
且再看喻予潮得了通房的第二日在驿站中,装扮成平民家的姑娘的清平县主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她记得那个郎君,虽然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大事,可对于清平县主来说,她被人救了,可却又觉得好似没有被人所救。
这件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包括那个丫鬟。
清平县主睡了一晚上,等心绪平和了好一会,才让丫鬟进来服侍。
“你去往姨妈家里头的庄园报信,就说我到了。”清平县主的母亲母家表姐正好在这里头有个庄园,她除了可以暂时落脚之外,还能够去好好儿寻摸一下,到底那日是哪个人,若是个有前途的人,她倒是不介意下嫁,可若是个酒囊饭袋,也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这里头的天,倒是比京城还暖和一些。”
“县主,咱们千里迢迢跑出来,郡主和国公爷定然会生气的,到时候”丫鬟还在试图劝说她赶紧回京城。清平县主摇头,“不回去。”
清平县主会从府上出来,不过是因着两个缘由,第一个便是郡主和国公爷打算将清平县主嫁给一个国公爷家的嫡次子,不过就是一个不能袭爵的次子罢了,自然不符合清平县主自身要求。
那些个什么世子,不过就是个眠花宿柳的蠢物罢了,她很是看不起。
她心里头一直心心念念的便是太子表哥的位置,虽然她成为太子表哥,太子的母族与清平县主母亲的母子是同一个族,但却不同分支,不管如何,或多或少有些亲缘关系。
因着这个,她小时候经常进宫见皇后和太子,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
不过太子不知为何,性格一向寡淡,即便是清平县主越发觉得自个长得不错,可皇后在替太子爷选妃时,却没有考虑到清平县主。
一来清平县主的母亲特意求了恩典,不想让清平县主入宫,二来,清平县主当年还年幼。
可太子娶太子妃,那是为了能够诞下皇室血脉,自是没有让太子等清平县主长大的理来。
清平县主没有认清这般事实,反而越发想往太子身边凑,太子越发疏离了。
后来,太子妃定了,又选了侧妃,再一个,清平县主开始说亲了,太子也没有任何表示,清平县主有些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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