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久。”

南颜松了口气,冰凉手心刚有所缓解。

莲儿便如是说:“就两三天左右,奴婢倒觉得这惩罚太轻了,不如表小姐再躺上一两天修生养息,也能让老爷子多多心疼你。凭什么只有南芷她能娇生惯养,表小姐就要像野草自生自灭。”

“多久——”刚醒来的南颜摇摇欲坠,两眼发黑,险些再次吓昏,“多久?”

“就两三天。”

她一激灵,掀开被子,匆匆穿衣裳,“我去看九哥哥!”

“天色已经很晚了。”

“无妨。”

南国公府诸多特权,不论在哪个时辰都可以无须通报自由出入皇室。

南颜提着裙摆一溜烟小跑出闺阁。

裙据很长,一松手便会及地将她绊倒在地。

是南芷挑剩下,看不上眼不要的;她便没有再选择的余地,合称与否将就着穿也会习惯。

婢女们正忙着点亮琉璃宫灯,看见她既不避让也不行礼,如若迎面穿了阵风,风里全是空气似的。

女孩儿便只好自己寻了车夫。

车夫磨磨蹭蹭互相退却了番,终于轮到一个新进府的,不情不愿地驱车送行;

期间碰上南芷的婢女外出,那伙人便争先恐后挤成一窝蜂,好不热闹……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南颜循着记忆中原文描述,拾级而上,夹道吊钟海棠郁郁葱葱。

她正思量着措辞,一边整理着裙据。

甫看见女孩探头探脑的小脑袋沿石级冒了个尖,少年起身便离去。

南颜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石级高耸入云,她休息过两三日尚且吃力,满额汗涔涔;受罚在此两三日,少年背影挺拔依旧。

南颜望着那背影直怔忡。

瞧瞧,真不愧是未来能扳倒枭雄收回权力的,倒真贴合原著里杀伐果断的形容。

人家这一身傲骨,哪里像是被罚在此,倒更像在隐藏锋芒,待他日时机成熟,势必——

一一清算!

不对……

南国公倒台一个都不放过,包括她南颜在内,她有什么可惊叹的?

南颜下意识摸摸了脖颈,发现还在,轻轻吁了口气。

途径一处平缓的高台。

少年忽然放慢了脚步。

南颜快步凑上前,想要说明来意,“九哥哥……”

然而下一瞬——

少年修长分明的手便毫不留情地扼了女孩的脖颈,力度愈发加深。

在逐渐加深里,恐惧与窒息传遍五脏六腑,女孩细若柔荑的手腕无力垂落……

似是确定过什么,少年慢慢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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