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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看你不顺眼还需要挑吉利日子吗?”
南老爷子甫回到正殿,隔窗听见的正是这句。
不熟悉的声音大约是南颜,古怪又蠢笨的孩子总不受待见,南颜在他印象里就是这么个存在。
因而尽管南颜话里纯属孩子置气,南老爷子还是免不了认为小的不懂事缺乏管教,主动冲撞了她的表姐;毕竟南芷天真烂漫,聪敏机灵,同是孙女比起她来不知道要讨喜千百倍。
“怎么回事?”
为避免恶人先告状,南颜率先开口,然而当她对上自己亲外公不认同的,满带诘责的目光;不知怎么,所有话就被堵了回去。
不等南芷开口,其婢女便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一遍,唯独带过她们一起戏耍南颜的经过;委屈得莲儿直摆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老爷子的脸阴沉得如同雷雨骤临:“简直放肆!挑拨离间惹是生非的,晚膳也别吃了,给我出去找没人的地方站着,面壁思过!”
南颜点头称是,始终扬着下巴,不做争辩。
面壁思过是假,怕被世人耻笑晚膳后的试炼结果,南家出了她这么个废材蠢货才是真。
步出正殿,于偏僻小径面壁思过,听风吹竹林,簌簌作响;南颜勾勒唇角,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过’可思,哪怕今晚的事儿将她与南芷对调,‘过’也还是在她,没什么不同。
嗟来之食,不吃也罢。
她忍得,这副身体却忍不得,算起来穿进这本不伦不类的原著,托表小姐的福,她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粒米。
南颜站着站着,只觉头晕眼花,胃里阵阵绞痛。
眼见四下无人,她只好扳着小脸,坐在莲花池边,伸手去摘莲蓬捡来生吃。
这副身子骨又弱又小,她能够得着的属实不多。
一池金鱼探头探脑浮出水面,那情形确实很像专程涌来看她笑话。
见此情形南颜忽生念想,将金鱼瞪视沉底;距说美人儿国色天香能使鱼儿沉底,她倒没有把自己当做美人儿,只想逞凶泄愤。
忽而身后传来轻笑声,“她以为自己能沉鱼落雁吗?”
她以为自己能沉鱼落雁吗——
南颜只是听着,神色麻木,来了两天,已经司空见惯了整个南国公府谁都不会放过讥讽她的机会。
“与你何干。”但闻另一清冷男声道,“你以为自己闭月羞花吗?”
那话旁人听来没有立场,只不过是在嫌南家婢女搬弄是非听来聒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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