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雪柒总是晃悠在木景身边,端水喂饭,洗脸擦手,怕自己做得不好吃还专门去镇上的食馆打包饭菜。剩余时间便守在木景床边,开始木景不习惯有人盯着,后来逐渐习惯了,她看她的,他睡他的。

老头看着雪柒,一脸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不要总是饿狼看见肉一样盯着他成吗?实在想要他我可以给他碗里添点佐料,任你摆布?”

雪柒的眼神从木景身边挪开片刻,疑惑地问:“添什么佐料?”

老头实在难以启齿说出春药,甩手走了。

“什么佐料?”木景刚好醒来,问了一句。

雪柒马上站起来,碎步跑过去将木景扶起来,用枕头垫着,才让木景靠了上去,回答道:“老头说我实在想要你的话,他可以给你加点佐料。”

木景的脸顿时通红,心里暗骂:这个死老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雪柒还在追问:“怎样才算是想要你呢?”

木景干咳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雪柒给木景拍背顺气,一边侧头看着木景,一脸天真地等待木景回答。

木景看着糊弄不过去,斟酌再三才开口:“想要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吃饭,练功,去哪儿都一起,离开一会儿就会一直牵肠挂肚。”

雪柒认真总结了一下,这几日,木景和她都在一起,他生病的时候她很害怕,去求药的时候总是担心牵挂他,这就是想要吗?

总结完毕后,雪柒认真地点头:“那我是想要你的!”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木景呛得又咳嗽不止,雪柒又想给他拍背,他抬手制止了,他语无伦次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我……我们不过见过数面,你怎么会……哎呀!你还小,你不懂!”

雪柒认真地问道:“我就想一直这样下去,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闯荡江湖,这样也不能算想要吗?”

木景被噎得无话可说,缓了缓才说道:“算的……吧?”

雪柒听到肯定回答,兴高采烈地拍手笑道:“我就说嘛!我去问问老头有什么佐料可以让你言听计从,让我摆布!”说着就要走出去。

木景急得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把抓住雪柒的手臂,慌忙道:“这可问不得!那老头诓你呢!”

雪柒摇头:“不可能,老头从不骗我。”说着又要出去。

木景又一把把他拽了回来,捂着嘴咳嗽道:“你不能给我用那种佐料!我本来就有伤,吃了万一药性相冲死了怎么办?”

雪柒一想也对,点头道:“也好,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试!”

这个“试”字就十分微妙了,木景努力甩开脑子里的画面躺了回去,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木景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那倪寻呢?你想跟他吃饭,练功闯荡江湖吗?”

“想啊!”雪柒不假思索地答道:“虽然他有些磨叽,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木景顿时觉得意兴阑珊,恹恹地对雪柒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雪柒直觉木景情绪突然低落,却不知是为何,搔搔头回她临时搭的床上睡了。

雪柒走后,木景拍了拍脸,想让自己镇定,却感觉越发烦乱,闷嚎一声把被子拉至头顶,却感觉被子有一股霉臭味,又“呸呸呸”地拉了下来,抬脚蹬到一边去。

大约又过了四五日,木景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会走到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着雪柒练功,偶尔也会出声指点一二。

雪柒不认字,就把心法秘籍拿给木景看,木景看后翻译成白话念给雪柒听。

木景看着坐在身旁的雪柒,心情有些复杂,这样一本书引得武林人抢得头破血流,她却随意拿给他看。他问她:你就不怕我在秘籍里做些改动,害你走火入魔?

雪柒认真地拿树枝比划着,头都没回,只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木景心口暖流升起,从小他就看惯别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未有人这样无条件地信任过他。

雪柒结合心法演完一章刀法,果然没有了之前的凝重晦涩,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势如破竹。

她坐到木景旁边喝水,木景看着她额头上晶莹的汗珠,阳光照上去熠熠生辉,顺着脸颊流到腮边,又滴入微微敞着的领口。

她不似西北女子一般高挑壮实,身量仅仅到木景的肩膀,面部肤色虽然稍深,露出的一截皓腕可是莹白如雪的。

木景别开眼问道:“你不是西北人吧?”

“我也不知道,我打小就跟老头在一起,他说我是他捡回来的,从小就被抛在雪地里。”雪柒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木景本来还想宽慰两句,可看不出她丝毫因没有生身父母而遗憾,悲伤。

“你呢?”雪柒托了腮正准备听故事,不想木景三言两语就介绍完了。

“我家里有父母兄弟,还有……姨娘。”

“姨娘?你母亲的妹妹吗?”雪柒好奇地问“为何跟你们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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