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倪寻歇够了上路,王五和众兄弟憋着一股闷气尾随上去。
刚走不到五里,王五众人就拦住了雪柒倪寻二人,本来二人骑马是万万追不上的,无奈倪寻嫌太颠簸,大腿痛,愣是把良驹骑成老驴。
倪寻看着拦路的众人,不由得惊道:“王五大哥!莫不是我们又走错了?”
只听王五阴恻恻地笑道:“确是走错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倪寻还没听出不对,继续追问道:“地狱?莫不是这条路有贼人?”
王五觉得受到了无视,气急败坏地叫道:“我们就是!识相的赶紧把财物交出,我或许能大发慈悲给你立个碑!”
倪寻闻言认真端详王五等人,骤然失笑:“王五大哥莫要说笑,追了我们不到五里地,您几位喘成这样,哪里有半分贼人的样子?虽然相貌可能吻合,但武功也相差甚远啊!”
王五脸上横肉直晃,他已经失去里理智,什么财不财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把这小白脸的头拧下来!王五双手成爪,飞身直取倪寻面门!
倪寻看王五骤然发难,已完全傻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心为他指路的好心人会突然取他性命!身体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呆楞楞地骑在马上。一旁的雪柒也不明白哪里得罪这些傻大个了,也没来得及反应。幸而倪寻的马受了惊,后退一步,王五的手指堪堪划过倪寻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倪寻被吓得吱哇乱叫。
此时的雪柒回过神来了,取出破布里包着的开山刀,右脚一点马背,凌空而起照着王五的肩砍下,被他的一个兄弟用钢刀挡了一下,钢刀应声而断!雪柒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她这打猎时用来开路砍树的刀竟如此锋利!
这些大汉虽然体型颇大,却没有认真习过武,雪柒并不想伤他们性命,只是王五等人正是愤懑之际,刀刀取二人要害,加之雪柒还要护着抱头鼠窜的倪寻,一时间竟也颇感吃力。
眼看几位大汉配合越来越默契,杀招越来越频繁,雪柒被打得无名火起,刚要痛下杀手,一个黑影飘然而下,与她并肩而立,负手而立,对那些壮汉说道:“尔等叛出军中,落草为寇,拦路劫财,打家劫舍,滋扰乡民,民怨四起,桩桩件件,尔等可认?”
王五有个兄弟接话道:“你……你……你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敢跟我们老……老大这么说话!”
王五吆喝道:“管他是谁,既然多管闲事了,那就一并做了吧,也不晓得这穷酸样能吐出几文钱!”说着瞬间扑了上来!
也没见那黑衣少年怎么动,闪转腾挪间几位大汉便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少年用一根长绳将七八个人像蚂蚱一样捆成一排,交给了恰恰赶来的捕快。
“说吧,你怎么报答我!”少年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雪柒。
雪柒正用破布缠着她的刀,随口问道:“你想要怎样的报答?”
少年打量了这个发育不良的小子,意兴阑珊地说:“当牛做马吧!”
雪柒抬起头,不解地问:“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说书的老头这么说的!”
少年鄙夷地看了看雪柒,嗤笑一声:“你倒是想呢!想得美!长得好看的才能以身相许,长成你这样只能当牛做马!”
雪柒也气愤不已,大声道:“谁稀罕你救了,姑奶奶自己搞得定!”
“哟呵,脾气不小啊!臭丫头,刚才被人缠得差点就哭鼻子的是谁?”少年一脸幸灾乐祸地说。
倪寻此时总算清醒过来帮腔:“我们家雪柒可是很厉害的呢!只是被我拖累而已。”
雪柒不禁默默地昂起了头,斜睨了那少年一眼。
倪寻朝那少年施了个礼,朗声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还望恩公告知姓名来处,日后定当衔草结环以报!”
那少年倨傲地拱拱手:“恩公不敢当,举手之劳罢了!鄙姓木单字景!”说完还得意地对雪柒扬了扬下巴!
雪柒不为所动,因为她压根忘了倪寻给她普及的武力排行榜里排行第九就是木景!
木景感到特别不满,这时候不是应该各种恭维艳羡吗?眼前的臭丫头这是什么表情?不为所动?目中无人?
好在倪寻在短暂的惊呆以后,恢复了他拍马屁的本能,把木景夸的相当受用。
当倪寻说到木景就是排行第九时,雪柒抬抬眼皮审视了一下木景,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跟他打一架看看差距。木景脸上就差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可是雪柒收拾好行装,上马转身就走了。
倪寻边跟木景道别,边匆忙跟了上去。
只留下木景一人在原地郁闷不已,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这俩人这么傻还结伴?说人坏话那么大声坦然?坐在角落一直尾随那伙匪徒的他都听不下去了,有点可怜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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