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过三天,傅沉年真是头疼无比,做什么这女人都要跟他唱反调,非得无理闹过一通才能答应下来,主院的师傅晃悠悠的来,打着聊天的幌子状似不经意的提醒他,“既然是来散心的,别再对人那么严格嘛。”
有苦不能言的傅沉年:“……”
其实他很想对这个老和尚说,那个女人的破坏力惊人到能把这院子掀了都有可能,但为了防止住持担心房屋把他们轰出去,傅沉年还是聪明的选择没有开口。
傅沉年来这里上过香,是陪着韶秀华过来的,一来二去,他和这里的住持也熟悉了,这次他带宁央来,和人打过招呼,但也没有说的太细,住持就先入为主的觉得这是两个人感情出了裂痕。
又见傅沉年对人管天管地,弄的小姑娘告状都告到他那里了。
傅沉年就知道那女人得给他找点事,心里想着如何收拾人,却依旧波澜不惊的坐着,“她就是那个跳脱的性子,没人管着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爬树摘葡萄尚是小事,满山捉鸡拔了毛烤了啃吃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鸡好像没熟半夜闹肚子哭的梨花带雨的糗事傅沉年也和她不计较,但为了躲避抄佛经搬出她以后可能不举然后从此他就失去了性福的胡乱理由,傅沉年到现在都还记得,听过这么一番理论后他是如何皮笑肉不笑的嗤笑回去的,“不举?你举的起来么?”
这回话自然又遭到大小姐好一顿白眼,佛经说什么也不肯抄了,傅沉年本来是出于哄人的初衷起身走过去,但哄着哄着气氛就变了味。
他和她在情事上一向配合的很绝妙,过程谁都爽到了,但那女人事后变起脸来比他还快,说他不温柔,哼哼唧唧的按着腰睡觉,傅沉年接过这项任务把人伺候舒坦了,烧了水洗了澡让她好好睡一会,哪成想半刻没瞧着她,再推开门床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傅沉年抬步去找人,那边老和尚就悠哉悠哉的过来了,开口就是劝,这时候傅沉年要是还不知道那女人跑哪玩去了除非是他脑子昏头了。
凡此种种,往事不堪回首,这是夫妻间的私人话题,傅沉年不可能提出来,面对住持旁敲侧击的劝说,傅沉年心里冷笑,最好别让他逮到那女人。
住持老神在在,宁央含泪控诉在前,这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认知,绝不会因为傅沉年说两句话有所改观。
韶秀华来这里的次数不算少,她早些年有心结,解开了之后也经常来这里拜拜,谈的都是儿女的事情,有这份尘缘在,住持自然是尽心关心傅沉年的事情。
“管教也得有紧有松是不是,要是犯了错,宁小友知错就改,你也不能太严厉责怪人不是,夫妻和和美美的什么不好。”
住持看傅沉年真的听进去了才满意的点点头。
傅沉年起身送人,想到了什么,忽然唇角一勾,“住持师傅要忙着寺内大小事务,怎么抽出空来这走了一趟?
“这个……”住持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宁小友做的素菜丸子不错。”
傅沉年含笑的眼眸轻眯。
很好,原来厨房里的这道菜没有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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