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的前提是我心中有愧,如果没有觉得愧疚的话那便算不得弥补,你觉得格外温柔只不过是床上床下不同时间段对我的印象对比得出的结果,一个人有不同的情绪起伏,如果我某段时间的情绪给你造成了不好的错觉,那么我很抱歉,并且会改正。”
嘈杂的小摊周围,各人有各人心中事,彼此坐一起的或许是兄弟姐妹,老板朋友,但宁央和傅沉年这里是一对夫妻。
他们都尚且年轻,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本该是明媚张扬的行事的年纪,可他和她都仿佛老僧坐定般的安静。
傅沉年拦下宁央继续喝酒的动作,稍低头平视女人的眼睛,“从你失忆到现在,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和询问的烦闷,对我们的结合,对那个人,对你自己的过去,但那是早晚能想起的,反而是如今的忘却前事的机会难得。”
“可我有时候觉得很担忧。”宁央试图让他明白自己自己的感受,“你能明白吗,就是,无论是我目前的工作还是对于你,失忆这段时间我所做的努力和付出等到了恢复记忆那一刻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毫无意义”
“我很多时候都会感到焦虑,但找不到疏解的方法。”
傅沉年说,“你在跳舞的时候觉得快乐吗?”
“……嗯。”
“你跳了一支舞付出了体力和汗水,甚至还有第二天肌肉的疼痛,但你得到了什么,你在跳舞的时候让自己身心轻松,不论这支舞蹈结束之后得到的是批评还是赞扬,亦或是什么都没有,这支舞都值得。”
与鼓励不沾边的话语却像是点燃了火苗,宁央的心被触动了一下。
这样无用论的想法她一直有,但是她没有说过,和别人是不想提,和傅沉年……她也不知道以前为什么没有说,而今天就那么问了。
其实刚问出口那一刻她有一丝后悔,她怕傅沉年觉得她这是小题大做,别人可以这么认为,但是傅沉年不行,他就是不行!
宁央依赖的依偎在傅沉年的肩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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