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池端起药喝了,对他道:“起来,我看看伤口。”
闵行远说:“师尊,不碍事儿的,我搽点药就好。”
系统:这人怎么茶里茶气的。
孟云池皱眉:“起来。”
闵行远起来了。
那伤口确实咬得狠,想必是孟云池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现了原形,獠牙咬破了血管,血一直在渗,就是止不住。
孟云池眼角抽抽,“等我一下。”说罢他下床出去,敲响了隔壁宋将离房屋的门。
门被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师弟这么了”
孟云池长发微乱,衣襟不正,木着脸站在门口道:“师兄,创伤药。”
“你受伤了?”
“没有,”孟云池顿了顿,“别人受伤了。”
宋将离抓着门的手紧了紧,“伤到哪里了”
“脖子。”
手蓦地一松,宋将离从袖中拿出一瓶创伤药递给他,“药粉,直接铺在伤口上。”
“谢师兄。”孟云池木着脸走了。
宋将离原地怔然良久,将门合上。
不管怎么受的伤,只要不是伤到某些部位就好。
甫一进门闵行远就端坐在床边,低眉顺眼。
孟云池:“……过来。”
他微微扯开一些对方的衣襟,拨开那些散乱的发丝,边上药边道:“怎的不知道反抗”
“因为是师尊。”
孟云池上药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顿,“不管是谁,”他说:“你受到伤害的时候就要反抗,哪怕是你最重要的人,不要什么都不做等着任人宰割。”
闵行远忽然冒出一句:“但是师尊例外。”
孟云池揪了下他的头发示意别插嘴,却没有用一点力气。
闵行远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
千重楼中有两座是专门用来接待来客的,响午过后孟云池凭栏晒着太阳,看见青白衣宗服的莱仙门弟子又领着一队人上来。
他懒懒的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却在那队人就要经过之时,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
“瞧我找到了什么”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响起。
孟云池睁眼,看见个完全不认识的年轻人。一身绫罗绸缎,头戴紫金玉冠,腰系白玉带钩,脚踏一双金丝绣靴,端的是一副风流姿态。
年轻人生得不错,一身白里透红的肌肤显示着这是个从小在蜜罐里泡大,锦衣玉食的小公子。
他蹙起眉来:“公子”
“我喜欢你,做我的男侍吧。”对方眼睛发亮。
开口王炸,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孟云池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公子是何派人士”
这种傻子怎么会有人敢放出来给自己招惹麻烦
千重楼里来的哪一位不是代表着本宗前来参加寿宴,哪能经得起这番唐突冒犯
“这重要吗?美人,”对方抓住他的另一只手,继续道:“我平生第一次见你这样好看的美人,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这是看出了他修为不济,准备硬抢
孟云池挣了挣,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撼动对方。
这人的修为在金丹之上。
孟云池抬眼,对方却看得一激灵,某个不该出来刷存在感的地方忽然兴奋起来了。
“美人,你看,”他凑近前来说话,“你看我一眼,我就起来了。”
他捉着孟云池的手往下,正要碰上那腌臜之处,半途中被人打断。
“阮小公子,”熟悉的声音响起,“还请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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