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甄姨身边,纵繁忙问:“甄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甄姨很淡定,微笑着拍拍纵繁的胳膊,以示安慰。
“这位是?”做笔录的女警问。
甄姨回道:“这是我店里的员工,午休出去吃饭了。”
女警点点头,没有叫纵繁做笔录的意思,继续问甄姨情况。
纵繁也不好插话,只能等甄姨做完笔录再问详情。
暂时帮不上忙,纵繁想起自己把费行枫抛车上连声招呼都没打,又挤出人群,找到了费行枫的车子。
费行枫作为巨星,肯定是不方便下车的,就算想看热闹也不行,想想还挺委屈的。
拉开车门,纵繁道:“不好意思,店里出了点事,就不招呼你了。”他原本也没准备招呼费行枫,只是客气几句罢了。他们那个小店,也招呼不起费行枫,别让周围的邻居给围了,转头再上个热搜什么的,就搞笑了。不过话回说来,说不定还很接地气呢?巨星小店做衣服,疑似破产什么的……
“怎么回事?”费行枫难得关心一句与他无关的事。
纵繁见眼下什么也做不了,干脆上了车,拿过放在后座,准备带回店里喝的奶茶,掏出吸管,“噗”地一声扎进去,狠狠地吸了两口,才道:“店里的门玻璃被砸了,警察正在做笔录。”
“有嫌疑人了?”大白天,店门被砸,怎么看滋事的人都没有在怕的,应该也不存在喝多了闹事这种情况。
“不知道,我总觉得和纵朗脱不了关系。”不然哪有那么巧,真美丽开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出什么问题,而且他工作以来,店里也没有与顾客发生过任何冲突,只有被打出去的纵朗,是唯一算得上有“仇”的。
“你自己当心些,看来你家这个私生子,心眼真的小。”不怪费行枫没证据就信了纵繁的话,是想到纵繁手臂的伤,他就觉得纵朗真的是个肆无忌惮的。认真说起来,纵朗有没有肆无忌惮的资本?无疑是有的,毕竟现在他是纵家唯一的继承人,素日里再缺少教养,得了势开始目中无人,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也没有证据,看警察能调查出什么吧。好在甄姨没有受伤,已经算万幸了。”否则若真是纵朗干的,他都没有脸在真美丽继续干下去了。
费行枫不太想看纵繁没精神的样子,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帮他做点什么,考虑了一下,说:“我找人来帮你们店里把门重新装好。”
“不用麻烦你了,小区附近应该有做门窗的,我打电话联系一下就好。”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麻烦费行枫。
费行枫没理会他的拒绝,只说:“那是宋响母亲的店,我找人帮忙装一下门也是应该的。再说,你们小区附近的门窗店能装的也是普通玻璃,万一再有人来闹事,还是一样的结果。与其浪费钱和时间,不如一次到位,这样宋响也能安心去拍戏。”
费行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如此完美的理由的,反正顶用就行。
纵繁想了想,店里现在的门窗都是普通玻璃,一碎就是稀里哗啦,玻璃渣崩得得到处都是,收拾起来得花不少时间,如果能换成更安全的玻璃,的确是更好一些。这次好在没有人受伤,下次谁又说得准呢?
纵繁也不跟费行枫争了,提了要求:“那你别找太贵的,我怕付不起钱。”
无论调查的结果如何,修理的费用肯定不能让甄姨全出,纵繁自己也要出一点。好在他生活还算精打细算,把母亲给的钱存了一部分,否则他都不知道拿什么钱去填这个窟窿。
费行枫点点头。
纵繁也没心思待在车上了,跟费行枫说了一声,让他路上慢点开,就下车回到真美丽那边了。
做完笔录,送走警察,邻居们也都散了,只有老榉树下的花坛边,还有几个老邻居在讨论这件事,都觉得得跟物业提意见,加强小区的安全监管和摄像头数量,否则别说周围的店铺,就连居民都对自身的安全有所担忧。
纵繁扫着地上的玻璃渣,对甄姨道:“甄姨,对不起啊,连累到店里了。”
甄姨一如既往地爽朗:“这又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砸的玻璃,用不着你道歉。如果真是你家那个私生子干的,我肯定一分不少地让他赔给我!”
纵繁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但他总归是来找我麻烦的,没理由牵连到你。”
好在中午的时候,因为他不在店里,甄姨自己回家做的饭,店里没人,这才没有人受伤。
“他那种混蛋就是自己脑子有病,在哪儿都是个祸害,今天不找你麻烦,明天也会找别人麻烦。你不用自责,有问题的是他。”甄姨心态很好,作为一个老百姓,她是相信警察的办事能力的,这些损失她早晚能要回来,“别想那么多,你姨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事的,只要咱们店继续开着,有个手艺能吃饱饭,别的都不是事。想多了气坏自己,可就赔了。”
纵繁呼了口气,总算露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知道了,甄姨。”
就在甄姨考虑找哪家店修门时,宋响带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匆匆回来了。
看到他,甄姨皱了皱眉:“你怎么回来了,不上课了?”
她知道宋响最近都在上表演课,工作室对宋响也挺重视,正是因为如此,她更不希望宋响偷懒,万事只有勤能补拙。
宋响见母亲和纵繁都没事,才松了口气,说:“我们老板听繁哥说咱家店玻璃被砸了,特地找了我们工作室合作的厂商,给店里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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