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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言摸索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摁亮了屏幕，走到了衣架子旁，伸手到兜里，掏出了一封鼓鼓囊囊的红包。

她回到了床上，说，“给小朋友的红包，祝新的一年快乐健康。”

唐筱语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些微的月光盯着那封红包，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她抬起了眸子，撞入了对方含笑温柔的视线，愣了半晌。

蒋言低咳了一声，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啧，是不是……有点少。我再去找找有没有现金。”

转身要下床的一瞬，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角。

唐筱语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娇小的身子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单薄，她小声地吸着鼻子，声音细细软软，“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蒋言笑了下，“我给家里的小孩儿也都发了红包了，不差你一个。”

唐筱语拉着她衣角的手没松开，低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儿。”

蒋言嘴角扬起笑，“嗯，你是青春美少女。”

唐筱语被逗乐了，一只手捂着嘴角笑。

她的睡衣领子比较低，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又没拉扯好，这会儿随着肩膀的起伏一抖一抖地往下掉，某处渐渐地呼之欲出。

蒋言撇开了视线，出声提醒，“衣服要掉了。”

唐筱语往自己的身上瞥了眼，心尖一颤，脸颊发红地把领子往上攥了攥。

空气流动的有点不自然。

蒋言舔了舔干燥的嘴角，说，“睡吧。”

唐筱语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乖巧地点了点头。

门外有人经过楼道，传来了些说话的声响。

唐筱语翻了个身，朝着蒋言的方向。

顺着窗外漏进来的些微光亮，她的视线绕过蒋言的额头、鼻子、嘴唇。

这人的唇瓣削薄，乍看起来整个人有点冷漠。

其实相处下来，蒋言这个人自然大方，温柔细致。

是比谁都更好的一个人。

她的视线定在蒋言的嘴唇上，没一会儿，意识逐渐打着晃，慢慢地闭上了眼眸。

蒋言听到身侧人的缱绻呼吸声，才睁开了眼睛。

转头，瞬时对上了唐筱语的鼻尖。

呼吸声缠绵地交织在了一起。

顿了会儿，她抬手轻轻覆在了小姑娘的眼睛上，那两片睫毛痒痒地扫在了她的手心。

她收回了手，平躺着，深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