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很久后，赵客问道：“许先生，我可以问个隐私一点的问题吗？”
许翰林微笑道：“但问无妨。”
“你不缺钱，为什么不做手术强化身体？”
“这不算是秘密，只是没有对大众公布。不选择做手术，是为了延长灵魂的活性。”
赵客没有听懂，涉及到雾粒子、灵魂之类的信息，很难在网上找到。
许翰林继续解释道：“肉身孬弱，灵魂负担相对小一些。等到肉身枯老后，可以选择更换身体，‘重活’一到两次。”
“这……”
富豪可以选择价值昂贵的手术滋补灵魂，来延长寿命；但是对于普通家庭，只能选择自己能力范围内，最适合的选项。
两人分开前，许翰林嘱托道：“这个消息只有大公司比较资深的知识承载者才知道，赵先生不要对外透露。”
“好，我明白。”
许翰林回到自己的桌前，喧闹声恢复原状。
赵客独自坐在桌前思考与许翰林的谈话时，一个陌生人坐在对面低声道：“你是赵客。”
一缕冰冷的电流穿过脊背，瞬息之间赵客脑海中翻涌出好几个念头。
这里是游戏，杀了她没有用。
她是谁？怎么能找到这里，难道许翰林出卖了他？
不可能，如果这样许翰林也脱不了干系。不管了，先问出来根底。
“你是谁？”
赵客问完后，收到一条邀请信息：黄竹邀请您加入私密聊天室。
周围的喧闹声再次消失，对面的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许黄竹，许翰林是我爸。”
赵客皱起眉头，道：“你爸告诉你的？”
“没有。”许黄竹认真打量着赵客，“不过我爸每天只在学校、小区、超市之间走动，如果他和你有关系，最有可能是在游戏里。”
她猜错了，许翰林和赵客第一次见面是在奶茶店。
许黄竹还是太年轻，她不明白互不信任的两人，第一次合作时不会约在虚假的世界。
赵客靠坐在椅子上，带着笑意道：“咖啡厅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认定是我？”
“很简单，从你进来开始，我爸面前的书再没有翻过页。”
为了避免玩家私密聊天时，游戏的公共区域空旷。游戏设置进入私密聊天室后，外界会生成一个虚假的替身。
许黄竹对自己父亲十分熟悉，在他们进入私密聊天室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异常。
几句话间，赵客就对许黄竹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聪明、心思细腻，但也有一些自负。
“你找我做什么？”
“我…我想问你，大学应该报什么专业？”
“什么？”
大学、专业，好久远的记忆，久远到赵客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能不能给我个建议，大学应该报什么专业？”
赵客皱着眉头，直到确认许黄竹是认真的，才道：“我不知道，我读大学那个年代，就连你爸都没出生呢。”
“啊！”许黄竹瞪大眼睛看着赵客道，“爷…爷爷，对不起！你选的是明星同款外貌，我以为是同龄人。对不起！”
爷爷？
赵客坐在椅子上感觉身子一沉，这句话给他造成的打击不亚于当初出卖灵魂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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