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嗯了声：“我们得先回君山，从君山出发。”
赵芙现在才明白为何唐笑一出魔岛就往北了：“很早就开始打听了啊？”
“在运宗时候。”唐笑也不隐瞒。
自从赵芙成了鬼，唐笑就下令寻常各种合适的夺舍体了。
“呵，我记得你那会还阻止我成为鬼修的。”赵芙怀疑。
“即便笙笙不修炼魂诀，我也能让笙笙与先灵体共生。”
赵芙一想就不明白了，撇了撇嘴，“那怕是要花大代价。”
“多大代价都值得。”唐笑笑了笑。
赵芙：“”
半晌，赵芙视线垂了下去，弱弱一声：“干嘛对我这么好”声音低不可闻。
唐笑自然是听到了，歪了歪头：“笙笙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去，还有这种骚操作！
“我并不想欠你。”赵芙实话实。
“是我欠你。”唐笑道。
赵芙无语。
你欠了我什么啊？
“别想扯开去！”赵芙忙扯回话题，“所以，如果我的魂体达不到更高境界，或者无法突破第六层，你还会付出代价助我对吗？”
没等唐笑回答，赵芙又抢着下去：“所以你前面的一堆，都是废话啊！”
赵芙叹了一声：“我可不想自己的收益是建立在你的牺牲之上，唐笑，你知道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赵芙认真道，“所以，你帮我多多收集那些什么堕魔之类，越多越少，再不济，就像你得，量变促成质变。”顿了顿，“再了，好像我死之后，运气就变超好呢！”
“傻呢。”唐笑听不下去，“你最初的魂魄状态能跟现在比？如是以前或许是要花大代价，但现在所需，不及原先打算的九牛一毛。其实，最大的代价是你卡在第一层或者第二层。”
“为什么？”赵芙疑惑。
按照唐笑的法，不是魂魄境界越高，唐笑相对应付出的代价便越吗？怎么反倒实在第一、二层所需代价最大？
“笙笙最初是凡人魂魄，单纯，没有被后灵力染色，先灵体排异作用较。炼魂诀第一、二层时，魂体虽得到一定程度的凝实，但已经经受灵气灵力洗涤。这对先灵体来，魂魄受了污染，先灵体会全面反抗有杂质的魂魄，排异作用会非常大。而此时的魂体凝实度并不强，这种阶段夺舍，是最危险的。等到了炼魂诀三层及以上，魂体的凝实度逐渐增强，对先灵体的排异有林抗，甚至有了一拼之力。等突破六层或者更高阶段，魂体是反过来压着先灵体的排异了。”
“所以，你是担心我卡在第一、二层，担心到时让你付出最大的代价？”赵芙忽地抬头，盯着唐笑的眼睛。
唐笑笑而不语。
赵芙默默望，飞行中，云层快速后退去。
“鬼修晋阶会引来劫，我魂体脆弱，肯定无法在雷下幸存。你肯定会替我挡劫。我不自身不扛雷劫，就再也无法晋阶，所以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我将会永远卡在第一、二层。所以，在知晓未来明明是最坏的情况，你最后还是答应了让我修炼炼魂诀。”
赵芙得心中酸涩，转过头来看向唐笑，“所以，是你傻呢，还是我傻？”
“如果，没有发生之前那些意外，你大概永远也不会跟我这些。你，以后我还敢不敢再秉承自己的意愿，任性了？”赵芙深深地看了唐笑一眼。
唐笑却笑了起来。
“笙笙是忘了我的身份吗？”
怎会忘？
堂堂魔大佬，求都求不来的，如此粗大腿，是她赵芙的便宜师叔！
“所谓大代价，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我来，算不了什么。”
“哄人也要看对象！”赵芙眼白飞了出去，“就算当年你是道爸爸，现在的实力顶了也是在此间道下，什么大话。”
“总之，总之，真的很谢谢了。”赵芙着实不出煽情的话，其实心里真的感动得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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