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风筝啊!”
永帝的声音在宫道上想起,抬头看见同乐宫上方漂浮着两只风筝,若有所以,然后问着身边的陈华总管。
陈华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说的对,就是风筝,好像是宣清公主所居的同乐宫放出来的!”
“父皇,父皇,毓儿也想放风筝,毓儿还没有见过风筝是什么样子的呢!”站在地上的公冶毓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瞪着一双汪汪的大眼睛对永帝撒娇着。
永帝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牵起公冶毓肉嘟嘟的小手,笑着说道,“好,走,咱们去看看你皇姐!毓儿喜欢皇姐吗?”
“喜欢,母妃告诉毓儿皇姐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要毓儿多和皇姐亲近!”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永帝耳畔说着。
永帝听着脸色变了变,随即还是恢复着一抹慈笑,对于公冶舒窈,她梁添倒是没有作什么妖,永帝心中也有了些许安慰。
待永帝走到同乐宫时,风筝已经被几人收了起来,公冶景行,离幸,公冶舒窈,宁暮起正围着圆桌坐在一处,桌上是絮芳姑姑刚做好不久的芙蓉糕,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菊花茶。芙蓉糕味道很好,香味浓烈,甜得腻牙,刚好可以用清淡降火的菊花茶压上一压。
絮芳姑姑端着做好的芙蓉糕出来时,看到公冶景行等人都在,被吓得一个激灵,关键还多了一个宁暮起,刚好看见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甜甜蜜蜜地放着风筝,心里被吓得一跳,但是心里却为公冶舒窈和宁暮起高兴不已。絮芳姑姑不禁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得知有客到访,多做了些。
“京城里有一个茶楼叫雅舍,有时间我们可以去那喝喝茶!”
宁暮起喝了一口菊花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公冶舒窈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她久居深闺,甚少出宫,对京城中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倒是也正常,所以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雅舍,这名字取得倒是颇有意境啊,那这个茶楼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呢!”
离幸放下手中握着的杯盏浅意浓浓看着公冶舒窈,眼中不见半分喜怒,“这雅舍茶楼虽不是京城最大的茶楼,但是却是最受人欢迎的,具体说便是最受那些文人墨客和江湖人士的欢迎,雅舍所接待的人一般不会接待朝廷大员,富家公子,只钟情于那些文人墨客。环境幽雅,大堂里不设坐席,每一层楼都有好多包间,都只用垂帘隔着,没有大呼小叫,也不存在人声鼎沸,楼中大都都是一片寂静,一直会有美妙绝伦的琴声流出,以供来这的人倾听,所以颇受欢迎!”
“那这样听来这个雅舍茶楼的确很吸引人啊,如此清新脱俗,想必这家的老板一定是一个很文雅的公子或者是不染纤尘的女子吧!”
公冶舒窈听着离幸的描述,眼中升起一抹光,想欲欲却式一番,温柔的眸子也多了几分灵动。
离幸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微光,轻声道,“那可未必,我听说这雅舍背后的老板是一个身高八尺,长相魁梧的大汗,听说之前为开茶楼之时,曾是山上的土匪,有自己的寨子。只是不知为何后来金盆洗手,到兰陵城开了这间雅舍的茶楼。原本才开业时,便没有什么人,附近的百姓都说这开茶楼的钱都是抢来的,怕遭报应便都没有人去。可是这家店并没有惨淡收场,而是继续坚持了下来,慢慢地才有了人气,成就了今天的成就。”
听闻开雅舍茶楼的老板竟然可能是个土匪,公冶舒窈脸上尽是不敢相信,露出一抹惊讶,急忙捂着嘴道,“土匪?这么好的茶楼竟是个土匪开的,看来不是所有的土匪都只是空有以一身蛮力,也并都是像世人所说的那样冷血恐怖!这身后隐藏的只是别人不知道吧!”
宁暮起笑了出了声,缓缓说道,“依我看,恐怕不足以为外人道!”
离幸和公冶舒窈浅浅地上扬嘴角,眼眸尽是一片淡然。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突然邪肆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询问道,“阿幸也去过吗?我很好奇,不知阿幸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啊!”
离幸不免轻睨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意味在里面,原本离幸是不准备回答,而公冶舒窈和宁暮起却是很期待离幸的回答,离幸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都是皇室,世家,若是不做丝毫改变,雅舍里的人都是行家,一眼就会把人都认出来。
“女扮男装,我说我是从南诏来的棋客因为仰慕东阙兰陵的文化慕名而来!”
公冶景行嘴角上扬,有些讽刺地说道,“那南诏与东阙,北衡有很大的不同,无论是吃食,穿衣,还是其他都是标新立异。你当时穿的是什么啊!哈哈……!”
公冶景行打趣着忍不住笑出了一声,难得能够听见公冶景行如此开心的笑颜。公冶舒窈和宁暮起忍不住为之侧目,有些许惊讶,要不是离幸,他们还看不到呢!
“殿下可知南诏的穿衣服饰,风俗习惯?”离幸睨着公冶景行,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挑衅。
公冶景行瞬间被离幸的话给噎了一下,脸上难得露出的真心的笑容也瞬间收起,他哪里知道什么南诏的服饰风俗,不过是在书上看到过几句寥寥的记录罢了。南诏位于西南,离兰陵有很远的距离,从未和东阙,北衡等大国有过交集,便是连边陲部落也没有与之相遇过,这跟北衡一直往北遥远的大宛有得一拼,其实不过是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罢了。
“南诏地处偏凉,书上也没有太多的记载,我哪里去了解他们的服饰风俗!”公冶景行不好意地轻睨了离幸一眼,脸上闪过轻微地尴尬。
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拿起手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却是蕴藏着浓浓的笑意。
离幸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难得看见公冶景行这样一个人也有吃瘪的时候,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话中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殿下如此说,那便是不知道了!我还以为殿下知道,能够指导我一二呢,既然连堂堂太子殿下都不知晓的东西那我这些人自然就更不知晓了,你说那雅舍中的人又岂会否认我是南诏人,岂不是显得自己越发愚蠢吗?”
公冶景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着离幸,离幸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公冶景行的眸子中出现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珠子转了转,缓缓说道,“不过我虽不了解南诏的服饰风俗,但是却从书上得知,南诏的人擅长给人下蛊,手段很是残暴,这南诏人倒真不是个东西!”
“殿下这是拐着弯骂我呢,不过说起残暴,放眼整个兰陵,也不知道谁能与之相媲美了!”
离幸不甘示弱的继续挑衅,眼神里的清冷一如往昔。
“你!”公冶景行听着离幸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团怒火烧了起来,气急地看着离幸,随即公冶景行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中换上一抹柔情,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开口,“谁能拐着弯骂你啊,我可舍不得,讨好都还来不及!”
离幸脸色微微僵住了,谁会料到公冶景行突然改变如此大的态度啊,离幸竟然一时接不上话来,只能顿住。而公冶舒窈和宁暮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坐在一旁看两个旗鼓相当的人你追我赶,一个不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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