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别管了,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跑得快,到时候被发现了也没事,要是加上你估计才是走不了了。我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里面绝对有孩子,公安来了能抓到人,你现在就去公安局找人。你家就是县上的,应该对公安局的人熟悉一点吧?一定要找靠谱的人,我就怕有不负责任的,或者本来就跟这伙人串通好的警察,到时候就麻烦了。”

梁秋成一开始没报警也是出于这个顾虑,坦白说这个时候的警察跟坏人勾结的也很多。

陈云芳想了一下,虽然担心但还是点头:“好,那我先去找公安过来,你一定要小心。”

两人说完就分头行事。

见陈云芳走了,梁秋成再次来到围墙边,这一次他打算试验一下,就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在说话,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既然有异能,那能不能尽量让自己的气息隐藏在土里,让他的存在感下降,以至于院子里的那条老黄狗发现不了自己呢?

至于怎么做他还不知道,也没想好,只能站在围墙边,尽量调动异能,隐隐约约好像摸到了点边,但还是不行,干脆用老一套翻身进围墙了。

这次比较幸运,那条老黄狗抬头朝梁秋成的方向看了两眼,哼唧了几声,最后干脆趴下了。

梁秋成心里松了口气,悄声走到屋外的窗户边上,这屋子的窗户糊的是窗户纸,破破烂烂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

这间房里七仰八叉地睡着几个人,梁秋成又绕到另一边看另一个房间,刚开始他看到床上好像没什么人,还当自己是看错了,随后他马上反应过来,是床上没人,地下还有人呢。

果然,地上躺着或坐着好几个小孩,也不知道现在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都没发出声音。

梁秋成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翻身又出了围墙,守在院子周围,等着警察过来,免得让这些人给跑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不远处有手电筒扫射过来,还伴随着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梁秋成迎上前,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陈云芳,她在带路。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他也是发现这件事的好心人士。”陈云芳指着梁秋成跟前面那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介绍。

最前面的公安上来跟梁秋成握了一下手,废话不多说,向他询问了屋里的情况。

梁秋成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里面有几个人,每间屋子里睡了几个人,有没有看到木仓支等等,这些都是他刚才注意的问题。

这个年头木仓支管得还不太严,民间有很多人都私自屯有木仓支,这给公安的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

“你们先找一处地方躲着。”最前面的那个公安说。

“院子门我已经从里面打开了,”梁秋成说,这是他刚才出来之前做的准备,“就是那只狗有点麻烦。”

“没关系,我们做了准备,你带着陈姑娘躲远一点,免得伤到你们了。”

见他这么说,梁秋成也没有逞英雄,自觉的和陈云芳去了远处的黑暗地方待着。

因为具体距离有点远,也没听清楚里面具体的动静,就听到两木仓响,还有一阵乱哄哄的叫骂声,过了一会儿,一切才终于安定下来。

他们俩也没凑近看,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公安朝他们小跑过来,跟他们说:“里面已经都解决了,确实有很多孩子,都能被解救,你们就不要过去了,免得被里面的人看到,以后再打击报复。”

“他们都能判刑吧?”梁秋成关心地问。

只要能判刑他可不怕什么打击报复,这会子劳改一般都是送到什么北大荒什么农场那种地方,既能建设又能改造。

等过些年更乱了他们这些有案底的人更是哪都去不了。

当然,他也没打算过去。

“肯定的要判,现在还不知道判多久,但就凭他们做下的事,就凭屋里那些孩子,劳改跑不了。”

了解清楚了情况,梁秋成和陈云芳两个才放心,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我先把你送回去。”梁秋成说。

现在天都快要亮了,但是就是凌晨这个时候更不安全,大家睡的都比较死,遇到危险连个救命的人都碰不上。

刚才找公安那是紧急情况,现在有时间他也不放心让一位女同志自己回家。

陈云芳想想也没拒绝,她现在其实心脏也怦怦地跳,心里慌得不行,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两个人走在路上,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都是一句话没说,默默地走路。

走了一会儿,估计心情也随着远离事发地点渐渐放松了,才开始说起话来。

陈云芳就问他家里种的草药怎么样了,说到这个,梁秋成高兴地把自己家院子里种的药材出苗的事跟她说了。

“这么快啊!”陈云芳没想到还真被他种活了,而且听他这口气,长出苗来的应该挺多的。

“可不是,当时我一把种子拿回来,马上就种在地里了,天天照顾,浇水遮阳毫不含糊,长得不快也对不起我的辛勤劳动。”

“那挺好。”陈云芳扑哧一声笑了。

说到药材,梁秋成就想到了中药店,想到了中药店他就又想起了店里的余二,就问她:“那个余二好像不在刚才的屋子里,不会让他给跑了吧?”

“应该不会,”陈云芳说,“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跟那些公安同志说了,还跟他们说了余二的住处,这个地方就是我跟着他人找到的,他绝对跑不了。”

“那就行,”梁秋成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你们家那个中药店干的不是好好的吗,每个月工资应该也不少,可比普通没工作的人过得好多了,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做这种事?”

“赚的钱多吧。”陈云芳仔细回想。

“余二家以前挺穷的,后来不知怎么整的就开始有钱了,还戴起了手表,这可不是他的工资能买得起的,当时其实我就怀疑了,不过我爹总跟我说不要无缘无故怀疑人家,这下好了,回去看我不说他,他看走眼了,我看的才是对的!”

陈云芳一想到这个,连刚才的害怕都忘了,只想着回家怎么跟她那个倔强的爹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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