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水烫得要死,可南清的掌心却是冰凉的。
她脸上都是担心,甚至在南清裸着上身出来的时候都未曾有过丝毫害羞。
南清垂眸,扣好扣子:“噬魂蛊天性寒凉,所以我身上才是凉的,不必担心。”说着,低头吻了吻君菲菲发顶,掩下眼中小心翼翼的不确定:“你刚才不怕我吗?”
他记得小时候蛊发作时,就连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南言都吓了一跳,一连好几个月都躲着他。
水汽蒸的君菲菲脸色微红,但她的眼神却很坚定,她没有立刻回答南清的问题,而是垫脚,勾上南清的脖子,仰着脸在南清薄唇上印了一吻,用行动回答了他。
“本来是怕的,但是那个人是你。”
任何一个正常人,突然见到那般场景,怕是都能给吓一跳吧。
出来的时候,李玉还打趣道:“哟,小夫妻终于谈完心肯出来了。”
君菲菲脸色一红,南清将她护在身后不满道:“师兄,她脸皮薄。”
李玉笑笑,拍了拍南清肩膀:“行了,知道君姑娘脸皮薄,你不知道方才在里面逼着我带她进去见你的时候,说话那叫一个狠绝。”
君菲菲脸上闪过些许歉意,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李大哥,方才我一时情急,是我口不择言了。”
南清笑笑,安慰她道:“没事,放心,师兄他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
李玉从南清手中接过冰蚕丝,笑道:“走吧,今日冬至,山庄里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咱们回去开席了。”
南清当初绕道来逍遥山庄就是为了压制体内蛊毒,如今蛊毒被压制下去之后,自然就快要离开了。
用膳的时候君菲菲将花笺之事同南清说了,南清蹙眉,虽然并未说什么,但却将此事暗暗记在了心里。
晚上吃完了饭,小院里那两个侍女见君菲菲回来,立马凑了上去:“裴夫人,我们已经做完您的吩咐了。”
君菲菲一愣,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吩咐过什么,等到抬脚进屋的时候,看着满屋子里写着朱砂的黄纸才想起来,自己中午的时候曾经干过什么。
南清见这屋中装饰也很是错愕,听了两个侍女说是君菲菲的吩咐,目光直接转向了君菲菲。
君菲菲对上两个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神,尴尬笑了笑,不忍心折了她们兴致
“……挺好,你们还真是……实诚。”
两人走后,南清才压着笑意问君菲菲:“这是你的主意”
说着还啧啧点了点头,“想不出来,原来你竟然这般品好。”紧接着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无奈道:“只是这到底不是我们自己家,好歹也要注意些。”
君菲菲尴尬笑笑,催着他回了自己房间:“皇上要是喜欢,臣妾回去也给您布置上!”说着啪的一声关了房门,独自一人回了自己房间,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心中思索着是否要一会把这些朱符清理一下。
毕竟这大晚上的,一睁眼看见就是这些鬼画符一般的东西,还真是考验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正当君菲菲这般想着的时候,南清却突然推门进来了。
君菲菲有些意外:“你不是回去了吗?”
南清脸上挂着无奈笑意,帮君菲菲把屋内的朱符给摘了,方才也不过是习惯性的逗她几句,凭他对她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她对着这一屋子的朱符定然是睡不下。
君菲菲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在他身后,刚才她还以为他进来还是不怀什么好意的呢,如今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谢谢你。”
南清处理完最后一块朱符之后才转身:“怎么谢我?不如今晚就让我宿在此处吧,夫人。”
君菲菲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躲。
虽然她也知道如今自己是他皇后的身份,两个人住两个房间的确有点不大合适,可是若是直接就这么同床共枕了,君菲菲总觉得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南清见状垂眸笑笑,摸了摸君菲菲脑袋:“行了,同你开个玩笑,我不逼你,从前是,现在也是。”说着,转身出门,还帮君菲菲关好了房门。
龙岭早在南清和君菲菲二人到逍遥山庄的第二日就到了山庄,只是身为暗卫,一直住在山庄外门,没来打扰自家主子。
南清从李玉手中拿了静南山的详细的路线图,带着君菲菲一早就下了山。
李玉早些年曾经去过一次静南山,这份路线图便是那时候绘下的,对于静南山上危险之处都做了详细的标注,倒是能给他少不少的事。
山门口,龙岭一早就在此等候。
路上,路过一处关隘时,龙岭对装扮成出门做生意的富商一般的南清道:“公子,我们过了这个关,前面就是昌临国了。”
昌临,西宋和傲天三国交界处,便是静南山的所在,前面的小城,就是到了静南山山脚底下。
因为是三国交界处的缘故,静南山底下的望北城虽然是昌临管辖,但却是名副其实的三不管的地界,城中事务都由城主主持。
各国边境的州官都害怕因为望北城之事引起两国矛盾,也正因了三国都不管的缘故,望北城竟借着这个优势繁荣起来,南来北往的商人大多都会选择在此处停靠,人烟反而繁荣。
一天跋涉之后,君菲菲晚上宿在了城中客栈中。
这地方的客栈倒是有几分龙门客栈的味道,又因为靠近西宋国的缘故,客栈中也住了不少西宋人,西宋和傲天从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在这座客栈中,君菲菲不过住了两天,倒是见了底下打了好几场仗了。
君菲菲一开始见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到后面甚至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几日大雪封山,君菲菲进不去静南山,只能等雪化之后才能走,楼下的打架斗殴事件倒是给她平添了不少乐趣。
君菲菲闲的无聊时,就抓吧瓜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二楼围栏前看戏。
这几日临近年底,朝中事务繁忙,南言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很多事务都未曾接手过,只好飞鸽传信,来问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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