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泷严肃的看着伍铮:“二话不说就改跳法是很危险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伍铮:“呃,知道。”
练跳跃时摔到胳膊脱臼乃至骨折的人大有人在,伍铮以前在省队的时候,还见过一个地方小教练教出来,然后2lz错刃,然后被教练拉着改刃,结果因为不适应新的跳法最后摔断一颗牙的小朋友。
所以在跳跃时换跳法的话,最好是有师长在旁边盯着,甚至是现在陆地上做几次陆地跳跃以保证心里有底。
像伍铮这种直接就在冰上玩新跳法的做法,就很虎,所以队友们刚开始看到她完成3的时候还挺高兴,等回过神的时候,就都有点后怕。
这幸好是小姑娘没事,要是她出了点啥意外,刘总教练还不得喷死他们,要知道各大运动项目参加冬奥时都是有成绩指标的!花滑队要求争银保牌,起码拿回两个牌子以保脸面。
而现在除了双人滑,另一个夺牌点队里可是已经默认就压在女单了!
需知一个国家的花滑项目的升组名额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伍铮一样,只要满了15岁,本国滑联就要迫不及待的给她升组,不少人到了17、18岁时都还在青年组混着呢,升组也没那么容易!
面对年长者们的教训和告诫,伍铮的回答就是“对不起,我错了”,然后看她的表情,大家都知道这位绝对便是传说中道歉无比利索,但就是打死不改的那种人。
反正他们是都拿伍铮没辙了,这人只能等到回国让伍兰溪来整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伍兰溪其实也不怎么管得住伍铮。
伍铮活这么大之所以没危害社会,和伍兰溪管教有力几乎没啥关系,全凭伍铮自觉,以及种花家的校园德育工作者们尽心尽力给伍铮培养了正确的道德观。
说白了,伍铮其实很自我,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人只能给她打辅助,却不能替她做决定,更不能拦她,拦也拦不住。
此人之所以活这么大还没被打死,也还是要感谢思想品德课的老师,以及她本身的情商还算可以这两点。
周鹏大概是全场最淡定的人,因为他正半跪着,让老佛爷把腿搭他大腿上做检查呢。
一直以来,在花滑界有个不成文的暗律,即太早练出高难度跳跃的选手,大多会被伤病早早地击倒。
毕竟跳跃需要选手空中转几圈再落下,对关节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偶尔摔摔打打也容易落下毛病。
而种花男单一哥姜泷在14岁开始练四周跳,15岁练成,当时看着没什么,等到了去年,他直接就因为伤病报废了上半个赛季。
竞技体育是很残酷的,据说以前就出现过体测时明明被医生判定为成年后可以长到一米八,结果因为训练过度,全身关节都快要报废,而且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出头的人。
要不是花滑队的上层压力太大,大家都过于期盼一个能挑大梁的选手出现,为了保护队员,教练们其实都不会让小孩在16岁前练四周跳这种大招,怕影响发育,留下隐患。
伍铮今年也才14岁,却已经练出了4种高级连跳和最难的3,她的训练量也大,即使大家都觉得她是冲着发育前达到巅峰而发狠训练,身为队医,周鹏依然很关注老佛爷的健康问题。
要知道种花可不是某些人才旺盛到两年就要一换代的冰雪运动大国,而是项目扛把子要在国际赛场上撑好多年,以保证种花在这项目不至于无人的花滑荒漠啊。
“好了,老板,您的玉体依然安康,今后也要继续悠着点,大家伙都指望你为国争光,带多多的金牌回来呢,可不能只辉煌个一两年就倒下了。”
周鹏站起来,拿着本子记录伍铮的情况。
伍铮低低说了一声:“我想吃鸡腿。”
周鹏干脆的应道:“也行,吃腿补腿嘛,我瞅瞅您今天的摄入清单,看还能不能给鸡腿挤个位置出来。”
身为公认的种花花滑女单项目的新一姐,伍铮的饮食还是被管得很严的,具体吃什么、份量多少都有大致的规定。
然后当他们到餐厅吃饭时,就有一个发际线有些危险的帅哥走到桌边,对伍铮微微一笑,用带着俄式口音的英语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的声音也非常动听,带着一种温柔的味道。
餐厅里还有不少空位,但他明显是冲着伍铮来的,周鹏警惕了一下,伍铮则淡定的抬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