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安然开的门,说:“慕队,找我哥?”

“安尘呢?”

安然拍了拍敷着面膜的脸,含糊道:“他不在啊,约会去了吧。”

“约会?”慕凡无比惊讶,就在昨天他看婚否那一栏还写着否,状态:单身。

安然:“对啊,好像是给介绍的相亲。我看他穿戴整齐,一大早就出去了。”

“进来坐吗?”

慕凡微微一笑:“不了,我先走了,不用告诉他我来过,你关门吧。”

慕凡一人孤零零的从公寓出来,坐在驾驶坐上,郁闷了半天,再抬头看见车后座那一袋袋的食材,肉瞬间就不香了。

莫名有点失落,说不上为什么。

同一时刻,云海市某日式餐厅。

安尘说完最后一句话,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那人似乎还在思考,并没有安尘回复。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我的过去,但我肯定有这方面的影响。”安尘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我查过我们两个人的档案了,虽然从省局调过去的资料上刻意隐瞒了我之前的信息,但不能否认,我们有同校的经历,如果真的在那一年里发生过什么,我想就会找到症结所在。”

卫琰双手支撑,下巴一下一下地撞着,缓了半晌,才说:“你跟那位慕队有肢体上的接触吗?”

安尘冷不防地被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说实话,我不能知道。”

“你认为他是你的易感因素,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

安尘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我没办法确定。所以我才想问你,易感因素到底怎样定义,是跟当时有关系的人还是说只要是参与者?”

卫琰摇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确定他的定义是什么,因为根本没法定义,我认为利害关系人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只是参与者的话,给你讲故事的那个,你倒没什么感觉。”

卫琰盯了他片刻,安尘也没回答,眼神依旧是茫然的。

“它就像个无法定义的球体,没有具体的解释,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卫琰解释说,“不过,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你的发病原因。”

安尘在他审视的目光里怔愣的许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问题,因为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虽然是都在晚上,但他不想把自己变成疑神疑鬼的人,又确确实实觉得不太对劲,此刻他是矛盾的。

卫琰看出了些什么:“你回国已经有几年了,这几年里从未出现过这种症状,就是最近才再有有了这种感觉?”

“是,我可以确定,就是从省局调来市局之后,消失了多年的症状好像又开始了。”

“是幻觉吗,还是你觉得他在影响你的判断。”

安尘不想骗他,说:“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我不确定,他的记忆与我的记忆不共通,我要怎样搜寻他的记忆?”

卫琰说:“不是你找不到,而是意识里不想给你看道那部分记忆。或者,他是想保留只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记忆,以证明自己有价值的。”

“我该怎么做?”

卫琰微微一笑,但似乎不是特别友好:“其实,你可以多接触接触你的易感因素,或许从他身上你会知道的更多一些。”

“你要我接近他?”

卫琰挑眉:“是,最好能帮他恢复记忆,这样你们两个的问题或许就能解决了。”

安尘神色一敛,低头喝起了水,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办法。但卫琰恰恰捕捉到了他不情愿的目光,探过身来问道:“怎么,你们有矛盾?”

安尘摇头:“不是。”

“那是他不帅?”

“这跟帅不帅没什么关系。”安尘尤其认真地说。

卫琰撇撇嘴,有点遗憾:“那算了,你不愿意就自己摸索着找原因吧,我觉得是……”

他这边话没说完,安尘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安尘起身,走去窗户边:“慕队,找我什么事?”

“简宁要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到。”

安尘回头看了看,冲着男人一笑,对着电话说:“我可能就不去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忙。”

“不行,”慕凡那边声音突然重起来,“今天一定来,我们等你。”

“但是我,一时半会可能过不去。”

“我不管,有约就给我推了,必须来。”

“慕队,慕队.......嘟嘟嘟”安尘话都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卫琰:“谁的电话?”

安尘,走回位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日料店外,长街上,慕凡“操”了一声,手机扔在副驾驶上。

油门一踩,冲了出去。

他不过是路过,没想到会看到安尘,更没想到安然说的约会是这种约会,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安尘的认知。

一个看上去精致到让人赏心悦目的男人,是该这种取向?

原以为那谦谦有礼的温润背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但就在刚才,那一抹笑意,真情实感,未掺任何假意。

慕凡只是觉得有点难受,心里莫名堵得慌,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车子飞快,夜风有点凉,但似乎交警鸣笛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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