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雁栖醒来，便看到了那张图。
他看了眼时间，昨晚十一点发的。
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回复了一个夸张的笑脸。
而后放下手机，伸手关掉地照灯，下床，趿拉着鞋去洗手间洗漱。
霍雁栖站在镜子前，往电动牙刷上挤好牙膏，刚放进嘴里，还没刷就一阵反胃。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吐了半天，又什么都没吐出来，倒是把整个人吐精神了。
等洗漱完，霍雁栖换了身衣服，拿着口罩跟钱包出门了。
他打车去了最近的银行。
今天周六，等他到了后取到自己号，才看见前面排了将近二十多个人，在等待的期间，手机连续响了两次。
响第三次的时候，他有些不耐接了起来。
“你还没转过来啊？儿子。”
对方那声儿子，听在霍延期耳朵里，感觉像在叫“孙子”。
“我等了半个小时了。”霍军抱怨着，“钱还没转过来。”
霍雁栖淡淡道：“我在银行，前面排着队。”
“什么？你一个大明星还要排队啊？”霍军高声道，“你直接给他们说一声，让柜台给你先办理一下业务不行吗？你想一些办法啊。”
霍雁栖微微皱眉，打断他：“你能不能讲理，这银行又不是我们开的。”
霍军：“不是我们开的又怎么了，你告诉他们你是霍雁栖，谁不认识你啊，我给你说，我上回用你……”
“你等着吧。”不想再听对方说话，霍雁栖敷衍道：“快到我了，我挂了。”
“诶不是，我说真的，你知不知道你以前那些东西可值钱了，你的那些粉丝……”霍雁栖隐隐听见钱，粉丝几个字眼，挂断电话的手一顿，下意识问：“什么东西？”
霍军洋洋得意：“就是你小时候留在家里的衣服啊袜子啊，对了，没想到把你小时候的作业本放去网上，都有人花钱买啊，早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书我就不扔了，全拿去卖了。”
霍雁栖越听越感到离谱。
“你卖那些东西干什么。”
“挣钱啊。”霍军理直气壮：“谁让你每回打那么点儿生活费，如果不是我在网上卖些东西，你老子我早就饿死了，你粉丝可比你有钱多了……”
霍雁栖捏紧手机，胸膛重重的起伏一瞬，才压出那股恶心。
直到大厅广播响起，他才出声道：“我挂了，给你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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