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杏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口中小声嘀咕着:“琰哥哥一定是因为离开太久,太想我了才会这样……”

翌日,杏儿才起来,秋水就冲了进来道:“小姐,你快点,宫里来了个公公要宣旨。”

“宣旨?什么旨?”杏儿一脸懵的道。

秋水道:“不知道,这公公嘴太严了,老爷夫人什么都没问出来,你还是快些去吧。”

“好,那你赶快给我梳洗。”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杏儿才梳洗完毕,整整齐齐的去了大堂。

大堂之上,宫里来的老公公坐在主位,杏儿的爹娘恭敬的陪同他坐着。

她行了一礼道:“参见公公,爹,娘。”

那公公见到她后就起了身,捏着嗓子道:“既然小姐已经出来了,那就接旨吧!”

“是,公公。”

众人按长幼尊卑跪了一地,公公打开圣旨高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夏侯浙长女夏侯氏性情醇厚,为人端庄雅重,特封为皇贵妃,三日后进宫,钦此。”

夏侯浙道:“公公容禀,小女与江琰已有婚约,此事怕是不妥。”

公公道:“江公子一大早就前往江南任职了,这事该怎么办,夏侯大人应该明白。”

夏侯浙道:“谢公公提点,臣接旨!”

跪在一旁的杏儿想要说话,却被她娘亲紧紧的按下,示意不可胡闹。

接过旨之后,那公公亲自搀了夏侯浙起来,而后又走向杏儿,他从一旁接过一个锦囊道:“夏侯小姐,这是陛下让咱家交给你的。”

杏儿迟迟不伸手去接,她娘亲想要上手去接却被公公拒绝道:“里面是陛下写给姑娘的亲笔书信,只有姑娘能看。”

杏儿看了看她的爹娘,虽是不愿,却还是接了过去。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将锦囊打开,里面有一张折好的纸。她将纸打开,只见纸上印着淡淡的杏花,上面的字迹很是瘦劲清俊。

内容是: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杏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救的那个黑衣男子就是当今圣上!可是自己也算上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美人,她明知自己已有婚事,为何还要这样强拆姻缘?

“杏儿”

她听到声音立刻过去开了门,喊了声娘。

夏侯夫人进来坐下,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不想进宫,可这由不得我们,圣上在下这道旨意之前就已经把江琰逐出了京,进不进宫根本由不得你选择。”

杏儿道:“可是为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

夏侯夫人握住她的手道:“杏儿,朝堂之事本就波谲云诡,圣上早已忌惮江家,这或许就是对我们的警告。”

杏儿眼角突然流了泪:“可是娘亲,我自小就喜欢琰哥哥,一直盼着能嫁给他,你们都是知道的啊!”

夏侯夫人将她抱进了怀里,满脸愁容的道:“娘亲当然知道,娘亲又何尝不想顺了你的心意,让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杏儿,这由不得我们啊……”

杏儿眼看着夏侯夫人也要哭了,就抹了把眼泪,道:“娘亲,你别哭了,女儿会入宫,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夏侯夫人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的掉落:“杏儿,后宫尔虞我诈,为娘舍不得你啊……”

杏儿和她母亲抱在一起,道:“……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夏侯夫人哭着道:“乖女儿,是爹娘无能,只能将你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杏儿摇了摇头:“娘,这不怪你们……”

其实怪我,怪我救了他。

三日后,杏儿以夏侯皇贵妃的身份风风光光的进了宫。所居之处正是雨杏宫,里面满园盛开的杏花。

后宫佳丽谁不羡慕?皇贵妃,位同副后,所居之处又是陛下亲自命人布置的,这是何等的恩宠?

有人已经想好要上赶着去巴结了,还有人则在寝殿中勃然大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而杏儿却是一脸的冷淡,皇贵妃又如何?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自己想来的地方。

行完了礼,太监宫女们一边引她进去一边恭敬的道:“娘娘,陛下有要事处理,不能亲自来接您,但陛下说了晚上过来看您。”

杏儿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那太监惯会察言观色,他满脸笑意地道:“娘娘,您看这杏花多漂亮,这些可都是陛下特意让人栽种的,就为了博娘娘一笑!”

杏儿看了看那杏花,略带伤感地道:“被困在宫墙内的杏花终究不能肆意生长,都砍了吧。”

“啊,可娘娘,这些都是陛下特意吩咐奴才们引种的,您这刚来就砍掉是否有些不妥?”

“你是要忤逆我的第一道旨意?”杏儿略带怒色的看着那太监,她今日就是要把这杏树都砍掉,就是要让当今皇上不痛快!

那太监不再多言,立刻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闵墨尘看到这里,唇角不由得上扬,她想起了戈甯九,每次一生气也是这样。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等的着急了。

而外面,戈甯九和标韵已经在外面坐了三天三夜,其间无虑来查看过几次。

戈甯九吃了三天的桂花糕,不由得有些腻了,她对正在打坐的标韵道:“你还有其他吃的东西么?桂花糕太腻了。”

标韵白了她一眼,道:“爱吃不吃,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挑。”

戈甯九如今和她熟了,也没这么多的掩饰了,干脆厚着脸皮道:“那能一样么?我现在正在长身体。”

正说话时,忽听到了脚步声,戈甯九看了一眼,只见匆匆走来的观主和无虑,他们脸上还带着怒意。

戈甯九立刻坐好了,一副我和你们不熟的模样。

这时只见无虑和观主直冲她而来,怒问道:“水灵珠和木灵珠在哪?”

戈甯九挑眉,果然这地方不能久待,不然什么屎盆子都能往她身上扣。

她道:“水灵珠和木灵珠不是在你们手上么?为何来此一问?”

无虑道:“水灵珠和木灵珠不翼而飞,你敢说和你们乌断山无关?”

戈甯九道:“我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在这坐着呢,哪有时间去偷你们的灵珠,不信你问问她,我是不是一直在这?”

她说着指向了标韵,标韵起身道:“没错,她确实一直在此,未曾离开。师伯,师叔,此事确与她无关。”

观主直瞪了她一眼,道:“把人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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