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很快就开始了。
上首坐这孟家几位当家的和太子,中间空出一大块用来表演歌舞,男女各坐两边。
算了,不做妖的话,坐就坐吧。平乐瞧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程叶嘉,微微皱了一下眉,又很快舒展开来。
程叶嘉见平乐看了过来,还心情很好的对她举了举杯子。
一声鼓响,一队穿着清凉的舞姬鱼贯而入,水袖扬起,好一派盛世模样。
很大多数的公侯世家一样,宴会的菜色总是将东西往复杂里弄,只管看起来好看,反倒把味道抛在一边。平乐挨个试了一下,实在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东西,在外面也不好喝酒,就撑着脑袋和场中大多数人一样,看着那些人跳舞了。
但是在孟佳眼里却不是这样。在她看来,平乐也不吃饭,跟个妖精样坐在那,直勾勾看着上面,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勾引太子,实在是不要脸。了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摆出个大方得体的笑容,挨桌问候去了。
“李姐姐,不喝一口吗?”
平乐瞧着自己面前的孟佳,和旁边一脸热切盯着自己杯子的程叶嘉,实在是很想摇头。
这两人就这点招数吗?酒里放了什么?迷药还是什么东西?这也太简单了吧,实在是无聊透顶啊。
平乐指了指程叶嘉的酒壶,“我倒是觉得程姐姐的酒好像和我的不太一样,不知道能不能换一杯呀!”
孟佳面上还是那副大方得体的笑容,但是程叶嘉的表情却有点变了,她护住自己的酒壶,笑眯眯地回答道:“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不一样。”
平乐低眉想了想,抬手饮下自己杯中酒,然后把杯子展示给两人看了看。
孟佳这才满意地欧了,程叶嘉也安心地转过头去。
趴在平乐腿上的明达却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平乐根本没有喝那杯酒,她把那杯酒全倒到自己袖子里了。
现在的平乐心情很好,她甚至还拿着杯子侧过身和程叶嘉说了几句话。
“程叶嘉,你今天的诗写的可真好啊。”
程叶嘉心里正在高兴。李平乐可能猜到酒里下了药,但是她一定没有猜到她的杯子里也有药,跟别说她连酒都没有换了。
正当她准备仁慈一点,敷衍两句平乐的时候。就看平乐突然歪着身子倒了下来,嘴里还叫着“哎呀”。
程叶嘉赶忙躲过,但是桌子上的东西却被打翻了一小半。
平乐撑起身子,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嘴里还说着抱歉的话,“实在对不起,我家小北太重了,我一下没稳住。”程叶嘉也只能把那口气吞了往肚子里咽。
这时旁边服侍的人也上来了,收拾打翻在地的食物,又将杯子酒壶什么的添好酒放了回去。平乐说自己裙子湿了,要去换件衣服,起身扶着一位孟家的侍女出去了。
穿过垂花门,不远处就是孟家为客人们准备的休息的地方。
平乐看着那个送她到了之后就出去的人,眯着眼笑了。她也没有去换摆在桌子上的那套衣服,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摆设,掀开了屋里的熏炉。
她端起旁边的茶水浇了上去,然后迅速换完下裙,抱起明达走了出去,嘴里还哼着曲子。
到了垂花门的时候,平乐就看到安乐候家的小儿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向着自己刚才换衣服的地方就去了。
安乐候家的小儿子可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最爱美人。但是安乐候是当今贵妃的娘家,他也就这么嚣张了下来。但是平日里他也还算的上本分,也没有说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平乐从藏身的树后走出,揉了揉明达的耳朵,脸色冰冷,“这两人可真是,不安分啊!”
明达不在京城很多年了,自然也就认不出那个刚刚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那人的目的地他倒是看得清楚的很。联系一下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一清二楚。
如果他还是人的话,肯定不会让平乐受这种委屈的。而他现在只是一只猫,就算清楚所有的一切,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抱着。从没有一刻,他这么讨厌自己。
平乐抱着明达走出那条小道,随便抓住一个路过的侍女,和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又交给她一张纸,说是让她带到宴会上去。
打发走哪个侍女之后,平乐就去了下人呆的地方接走了北月,提前离开了孟府。
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北月实在是弄不懂为什么今天平乐出来了那么快,便开口问了出来:“姑娘今日怎的出来这么早?”
“北月,你说我怎么就不记仇呢?”平乐突然神神叨叨地来了一句,弄得北月只能超级懵地说了声“啊?”
“大概是我有仇当场就报了吧。”
-------------------------------------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