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凌云多壮志。。。柳白背负着双手右脚踩在身前青石上,赫赫冷风吹起衣袖飘摇,颇有几分洒脱豪放之意,然而此时唯一的观众只有小侍女,而小侍女还是一脸茫然不解:“少爷你干嘛?”

柳白讪讪然从青石上下来,连忙错开话题以掩饰尴尬,说道:“快开始了,我们要过去了。”

近了山崖,才发现深黑的山体是由大片大片乌木构成,掩映在深黑下是偶然几丛桃花,那些三春清淡的初桃于山花烂漫中盛放。

随着山顶悠扬钟声敲响,石坪间原本沉寂的气氛开始变得热闹。

来自各个地方的考生们齐齐抬起头,时不时跟身边同伴附耳交流。

柳白的神情有些茫然,此情此景下,他不由得恍然如梦,仿佛再次回到那个让他熟悉又难忘的场景,那个考场之外当年也有如此之多的悻悻学子,而且那时候的氛围比此时更加严肃。

柳白沉默了很久,用力摇了摇头才将这些情绪驱散,他开始重新挪动脚步,向着石坪上方那隐没山林的钟声处望去。

云雾缥缈间,司命崖山势极为陡峭险峻,两侧斜斜的山道,径直通往深处,却因为朝阳光辉的倾泻,却并未给人一种深邃的恐惧,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壮阔味道。

柳白此时关心的重点并不在此,如果注定要登上山顶,那么不管沿途是艰难险阻还是平坦大道对他而言都没有区别,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此时石坪上来参考的考生约莫有五六百,最终只会有少数几人走到最后,这淘汰率不免过于惊人,让他有些忧心忡忡。

石坪间隙,有人成竹在心,有人面带焦虑,随着再度钟声悠扬,这些代表着的整个天庭最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各个敛声静气,没有再左右闲聊,他们眼中的目光开始齐齐投射在眼前的大山,怀着无比崇敬严肃的心情准备迎接挑战。

这时,负责此次考场的监考官到了,柳白注意到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同样注意到他,眼中抹过转瞬即逝的不屑。

而他也确实拥有不屑一顾甚至二顾三顾的资本,他代表着整个钦天司,是天庭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是无数人所敬仰的对象。

他是季云庭,钦天司五部之一的官正,手握着无比庞大的实力,但也正是他,在此前以官正的权利,趁着监正度厄真君出游的间隙,强行指派柳白前往青云山除蜃。

自那个时候开始,两个身份截然不同的人,他们之间便有了永远无法化解的矛盾,然而让季云庭想不到的是,这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样的少年,却并未死在青云山,也没有死在雷部监牢,反而成为了监正的弟子。

这让他内心的仇恨杀意并未有变淡,反而开始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冰冷。

柳白看着他,目光里同样没有过多的情绪,这种眼神可以理解为灼热,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刚刚的刹那,两个不同身份的人之间短暂的眼神交汇,会有着何等的锋芒。

只有七七仿佛察觉到什么,伸出小手瞧瞧握住他的右手,将手心的温度传递给他。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任何实力不够的仇恨,都只会成为对方率先将你踩死的理由。”

柳白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个略带着嘲讽的声音。

一条慵懒老狗打着哈欠兴趣缺缺从石径走来,用斜眼撇了一眼柳白,然后不耐烦挥了挥前爪:“仇恨很好,可也得要有自知之明!”

“哮天犬?你居然来参加考验?”柳白惊讶看着它:“不对,你不是很早就到了玄仙境,为什么还有资格?”

哮天犬挺直后背,一脸严肃正经,哼哼道:“谁说小爷是来参加考验的,我是来当主审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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