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转身看着南宫如韵,看到她明显对这样的揣测没有异议,不由得有些失望,摇头不再解释:“如果你们坚持这样认为,那么就这样认为好了,我不习惯为其他人的以为而改变自己。”
季云庭见到他妥协,脸上泛起一抹冷笑:“被拆穿后无言以对了?”
柳白微微一怔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季云庭眼神很冷,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他也确实拥有冷漠的资本,如此年轻的钦天司官正即便是放眼整个天庭来说都是在年轻一代里称得上翘首。
同时,这种目光里的冷淡,其实隐藏着许多不屑,柳白清楚知道这点,他静静看着季云庭那,联想到此前咄咄逼人的言语,很快知道这些冷淡由何而来。
这位钦天司官正对南宫如韵有着隐晦的爱意,说实话对柳白来说并没有干系,原主对南宫如韵极其冷淡,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有某些情绪在发酵,柳白非常不喜欢这种情绪。
柳白不喜欢,所以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直直盯着季云庭,说道:“要不要退婚是我的事,能不能商量也是我跟她的事,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来说话?”
“至于婚约的事,我有兴趣自然会退,没兴趣这事就不好说。。。”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也不会在乎你背地里怎么评价,原因很简单,在我眼里你根本不算东西。”
瞬间的沉默,大明殿里落针可闻,说完这番话,柳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挥手推开身前的侍卫,昂首挺胸,就这么潇洒走出大明殿,朝着来路天牢方向走去。
直至此时,季云庭的声音才从后方传来:“好。。。很好。”
柳白挥了挥衣袖,慷慨而行!
。。。
一晃三天过去了。
微微仰起头,天牢的阳光有些刺眼。
这几天既没有人要拖他去斩仙台问斩,也没有人来宣布他可以无罪释放。
从空气里透着的紧张气氛可以看出,这几天的天庭里风云骤变。
好像所有人都将他遗忘了一样,柳白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害怕这件事到最后还是需要一个替死鬼来承担大部分责任。
如果那位左护卫最终没能追回气运莲,那么即便他还原案件经过,可却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
可是事情演变到这种境地,已经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听天由命吧!”
柳白默默看着窗外阳光,有些无奈,这几天依旧未见幸运女神眷顾,扭脚,绊摔倒,头磕到墙壁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会不会塞牙他不知道,但倒霉起来真有可能喝凉水会呛死。
要是真就此一命呜呼,那么也算是在天庭开创出独一无二的死法,让人笑掉大牙不说,估摸着还得赞叹,瞅瞅,这就是老天爷开眼,人贱自有天收。
捂着脸颊淤青,他痛苦哼了一声,哀叹道:“老天爷,玩我呢?”
这时哐的一声铁门打开。
隔着栅栏,一名狱卒撇了撇嘴,示意他可以滚蛋。
柳白楞了楞,对方很快失去耐心,不耐烦说道:“走吧,难不成还要我送你一程?”
“案件破了?”
“破了,左护卫禁军副官张明远干的,这家伙也正是猪油蒙心,身为人族竟然提信了异族的花言巧语,这下小命不保也就罢了,连累全家老少都得发配域外。”
“临死前还嘴硬,嚷嚷着会有异族大圣破开虚空救他离开,呸,真当他是个人物会有异族舍得付出千年修行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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