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把卫宫推出了门,爱花立刻锁上门,一回头看到莫德雷德正围着卫宫切嗣打转,不由无奈的扶住额头:“莫德雷德,你又想做什么?”
莫德雷德一听就不干了:“喂,立香,你为什么说得好像我是在捣乱一样!”
而诗格洛丝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更是忍不住扑到他的膝盖上,拉着他的手甜甜的叫他:“切嗣叔叔!”
她在迦勒底的时候,一惯和同样是小女孩模样的伊莉雅玩的很好,两个人还一同结伴去埃尔梅罗二世那里上课,自然也像是这世间所有的朋友一样熟悉对方的家庭。
只不过,因为这个卫宫切嗣显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而她刚才才用自身令咒抵消了对方的令咒,等同于坏了别人的好事,爱花还是把她拉过来,又塞回了莫德雷德怀里:“别靠近他。”
“哈,你的态度有点不对吧?”莫德雷德立刻就意识到了诗格洛丝不经意的动作触发了她的保护欲,但连碰一下都让对方这么紧张,已经说明了卫宫切嗣实际上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虽然看Assassin(卫宫)的那副模样,要相信他活着的时候人畜无害,也是不可能的吧。
“不是说这家伙是我父王的御主吗?”她挑了挑眉,诗格洛丝在她怀里咬着手指,也开心的说道:“还是伊莉雅的爸爸!”
此时此刻,其实卫宫切嗣的心中,也是一团难解的迷雾。
他受到爱因兹贝伦一族的帮助,得到了圣剑的剑鞘Avalon,以此作为圣遗物召唤出了圣剑之主、永恒之王亚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对方居然是位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
但现在,手背上的令咒却明确的告诉他,他的从者是眼前这位不知名的金发少女,而她虽然和阿尔托莉雅长得很像,神态和动作却明显不是一个人,再加上她似乎称呼对方为“父王”……
但诗格洛丝一提到伊莉雅,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女儿应该生活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之中,过着公主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伊莉雅自诞生以来,从未离开过城堡,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你认识伊莉雅?”他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我是诗格洛丝啊!”诗格洛丝理所当然的说道,完全没听懂他的问话。爱花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小玫瑰,我的宝贝,你能不能暂时不说话,嗯?”
“好的。”诗格洛丝立刻闭上了嘴,把手伸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看起来可爱极了。但莫德雷德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她轻蔑的看了卫宫切嗣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爱花:“所以,他的从者是我父王吗?”
“是,正如你所见。”爱花拿她没辙,只能朝诗格洛丝使了个眼色,但这个小坏蛋捂着嘴咯咯咯的笑着,显然是不打算帮她。“我们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吗?小莫,这只是特异点的魔法罢了,离开这里以后,你们之间的联系就会断开,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人是亚瑟王而不是你,你无须担心什么。”
“切,我才没有担心呢!”莫德雷德别别扭扭的说道。“我就是……就是……哎呀,作为御主,你一定知道的吧,所以,父王想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她带着点好奇,充满期盼的看向卫宫切嗣,而对方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轻描淡写的说道:“英灵的愿望,自然是对生前的不满,你确定自己不知道吗?”
这句话顿时把莫德雷德噎得够呛。作为窃国后和父王同归于尽的叛逆骑士,她当然不会认为亚瑟王的愿望会祝福她,只是出于别扭的关心想要知道罢了。“喂!你这个家伙——”
“唔唔。”诗格洛丝赶紧亲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发火。爱花拉了拉她的手:“好啦,你们俩也给我出去,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小玫瑰,你不用闭嘴了,哄哄这个小麻烦。”
“是!”诗格洛丝搂着莫德雷德的脖子,小声告诉她:“其实,我知道阿尔托莉雅的愿望是什么啦……”
把这两个捣蛋的家伙也送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爱花的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好了:“你是想先跟我谈谈马上就要献祭给大圣杯的爱丽斯菲尔,还是先谈会被关在城堡里度过大半生,最后悲惨死去的伊莉雅?”
“——或者,要不要来谈谈你失去了一切,也注定得不到的已经被黑泥污染的圣杯?”
和卫宫切嗣说完了话,她立刻转去见了远坂时臣,也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是怎么和他说的,他看起来仍然恭敬文雅,在爱花走进房间的时候,甚至还站起来向她行礼。
“长话短说吧。”爱花却也没客气,尽管她刚刚想到,或许她需要得到远坂时臣的帮助。“吉尔伽美什刚刚有告诉你,你会在圣杯战争之中丧命的事情吗?”
直到和远坂时臣说完了话,她才推门而出,和吉尔伽美什边走边聊:“时臣这个家伙老爱说一套做一套,虽然他答应得倒是爽快,我看他未必会信守承诺,还是要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
“你不是早就打算要杀鸡儆猴吗?”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时臣应该感谢你还愿意和他谈谈,要知道,你不想谈的人,现在还躺在地上呢。”
“嘘。”爱花竖起一根手指,仰起头朝他眨了眨眼睛。“陛下,偶尔也为您忠心的臣子保守一下秘密吧,可别让我哥哥听到。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帮言峰绮礼说话呢。”
“哼,绮礼,他是很有趣,不过,本王可不做无用之事。”
他们在另一个房间门口撞见了飞奔出来满脸泪花的韦伯,吉尔伽美什拉了爱花一把,才没让她被小个子的少年人撞到。房间里还在不断传出肯尼斯夸张的笑声,爱花叹了口气,心说比起埃尔梅罗二世来,自己大概还算客气的。
“未来和过去,果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呢……不过君主也太严厉了。”明明自己如今也能幻化成韦伯的模样,但是见到本人的时候,却完全说不出温柔的话。
“哈哈,他不像Assassin那样时刻想要杀掉过去的自己,已经不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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