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说说看,你何罪之有?”七号7hxs

褚彦捏起美人下巴,居高临下,语气暧昧的低问。

他喜欢这样的动作与姿势,是绝对的威压,他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身下的人只能臣服、仰视。

温舒宜看着帝王眉心的火焰,她甚是聪慧,自也察觉到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与刚入宫那会有了明显的区别。

但她并不奢望帝王的真心能有几分。只要帝王留下她,哪怕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也无妨。

温舒宜说了实话,“妾身起初并未见过皇上,温家败落,阿兄与阿弟病体沉疴,妾身一介女流已是走投无路。那日去荣国公府求助大舅母,可大舅母竟唆使妾身去……去给承恩伯做妾。”

说到这里,温舒宜的下巴倏的一痛。

是褚彦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

但他并非是对温舒宜愠怒。

而是针对顾氏。

帝王的眸光柔和了下来,“然后呢?继续说。”

他知道她这几年过的艰难,却是没有料到顾氏那般无耻卑鄙,竟是想要逼着她去跳火坑。

温舒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示弱时,皇上会骄纵她。

“妾身自是不愿意委身承恩伯,妾身自幼就幻想过,这辈子一定要嫁一个良人,与他同榻同衾同白头。荣国公府办寿宴那日,妾身无意瞥见了皇上,妾身便……便忍不住去见皇上了。”

温舒宜揪着帝王的衣襟,朦胧的双眼润着泪,“妾身不后悔那日的决定,皇上是人中之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妾身何等有幸,能得皇上垂怜,皇上……莫要怪妾身当日心怀不轨。”

“妾身为了自己,为了阿兄与阿弟,才想着接近皇上。可皇上……妾身如今已经爱上您了!”

褚彦,“……”

这突如其来的吐露衷肠,令得帝王耳尖尖一热。

但帝王什么样的勾引没有遇见过?忍着某种即将迸发而出的念头,他自知这小女子又在跟他耍心眼。

她又在蓄意为之。

这该死的一半真一半假的谎言。

“巧了,朕也爱你。”

褚彦不甘心被温舒宜糊弄,他也故意诓骗。

温舒宜自然也不信这句话的,因为她瞧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正凶恶狰狞的“瞪”着她。

她保持着含情脉脉的微笑,内心慌乱:看来皇上知道我在骗他,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配合着演?

两人皆已修炼成精,也对彼此心思了如指掌。

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倘若对方也是如此,那即便知道对方心思,也不占据什么优势了。

温舒宜没辙了。

褚彦正在兴头上,唇缓缓靠近,将要碰触,却又不去碰触,“既然你与朕两情相悦,那就应该多做两情相悦的事。”

他一言至此,演的过火,一时间刹不住,“取悦朕。”

温舒宜,“……”

无法,她都已经和皇上“两情相悦”了,当然要表现出对他的渴望。

外面还要把守的禁军,温舒宜不敢过分,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于是,褚彦今晚深刻体会到了一桩事。

女子诓骗男子可以得到好处。

而男子诓骗女子,也同样可以得到好处。

李忠在营帐外守到午夜,最终,昭嫔娘娘还是被皇上留宿了。

次日,温舒宜悠悠转醒时,榻上已无褚彦踪迹。

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方便,但饶是如此,褚彦昨晚还是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温舒宜喉咙沙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逼着说了一宿情话,她只觉身子骨被掏空了,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了。

玉画伺候温舒宜洗漱,她比玉珠沉稳的多,带在身边稍稍安心。

“皇上启程了么?”今日也是要涉猎的,温舒宜问道。

玉画如实回复,“娘娘,皇上与去年刚入仕的几位年轻大人在射靶呢。”

褚彦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尤其注重培养年轻的血液,这一点即便是温舒宜也听说过。

她想起了阿兄。

阿兄自幼的抱负就是保家卫国,镇守边陲,为大周打下九州天下。

她还得记得阿兄五年前被人抬回来那日,浑身都是血,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的,那晚整整缝了二十多处伤口。

因着伤口过深,若是不用针线绞缝起来,只会流血而亡。

阿兄常说,他在苟且偷生,不如死在了战场。

温舒宜轻叹,“去后厨准备一下,我给皇上亲自做烤肉。”

便是知道皇上对她虚情假意,她也得继续演下去。

为了阿兄、阿弟,她必须接招。

褚二狗:朕又可以吃上肉了,23333

傅生:默默流口水,能给我剩一块么?

舒舒: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皇上要点到为止。

褚二狗:你是故意的,朕都知道!

舒舒:你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褚二狗:………

姑娘们,接下来还有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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