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迎来第二轮——赛画。
看到得意门生发挥失常,白先生脸色暗沉了许多。
“这次比画,题为‘梅’。”白先生出了第二题。
各家公子各凭本事纷纷下笔,既然题目为“梅”,大家大多画的都是梅花。
有的画了墙角数枝梅,题诗《咏梅》;有的画了高山梅海,题诗《山中梅海》;有的甚至画上了梅兰竹菊,题诗《四君子》……
唯有颜叔墨,他……他竟然画了稀稀拉拉两根梅枝。
白老先生和莫老阁主也没有闲着,双双背着手踱步在众生间。
“你这画的写的什么东西?”一见颜叔墨的诗画,白老先生被气到差点当场吐血。
“白先生,此画已题诗——《没花》。”颜叔墨没羞没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起来。
“这,这……我出的可是‘梅’,与你这‘没’,怎能一样?!”白先生越来越不相信眼前就是自己郑重推荐的得意门生,要说这脾性,是颜老三还差不多!只是,这么重要的场合,量他颜家也不敢作弊。更何况,人家都是选最好的孩子,哪有把不争气的送过来参赛。
“先生,请听我慢慢解释,此处无花胜有花。”颜叔墨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道:“下有孤梅昼梦长,回首满眼无玉瓒。再到来年送暗香,战罢岁末战春寒。此诗讲的是一株孤独寂寞的梅花,到了寒冬还没开花,它琢磨了一下,可能要到来年春天才能开花吧……”
“诗倒有几番意境,那你写春梅也好,何必写什么‘没花’!”白先生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
“这株梅花,它自己也不确定春天能不能开花、能不能结果,学生就更不敢枉下断言,当前只能写下‘没花’二字……”
白先生愣是没接下话茬,干瞪眼着急,却碍于面子不好当场发作。
好一个“没花”,颜叔墨,调皮捣蛋你称老二没人敢做老大!我抬起衣袖半遮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技不如人,还自以为是以为能胜人一筹,真的很颜老三!
这次老阁主也插不上话,自然这轮比赛两位老师的点评纸上,也没有颜家少爷的名字。
终于到了最后一轮斗诗了,白先生吊着的那口仙气没敢落地。他看一眼老阁主,老阁主轻轻颔首,便命人将考题展了出来。
只见“义薄云天”四个大字便被人挂了起来。
“好一个义薄云天!”
“这题出得真好!”
在场的学生和看客们议论附和。
不过我倒觉得这题面出的有点大,在这诺大的京都里,谁能胜任这四个字?
学生们一收到题,便埋头作诗
只见颜叔墨若无其事思考了一会,便大笔一挥写了下来!
颜叔墨第一个将写下的诗篇递了上去,白先生收到诗作,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自己的得意门生这次所作,既不押韵也不风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与原先的水平也差太远了。待各家公子所作诗作都上交完毕,白先生将各家诗作朗读了出来。
“颜家颜伯寒所作‘生亦我所欲,此道求孤存,穷高极之志,丈夫断头坚’!”
读完最后一首,白先生再次憋到内伤,忍着怒气将所有诗作收好,递给了一仙阁老阁主,两人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
白先生道:“各位,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明日将宣布赛诗结果。”今天,他算是被颜家少爷气得半条命没了。
各位看客们交头接耳,感叹道:今年的比赛真是越来越严谨,在往年也是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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