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七夕乞巧节,京都街上总是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傍晚时分,适龄姑娘们拜完织女祈求好姻缘,三五成群逛街聊天;各家少爷们拜完魁星祈求金榜题名,三三两两前往酒楼喝酒唱诗;最忙碌的当属媒婆们,忙忙碌碌为各家牵线搭桥。
小时候逢年过节上街游玩,看杂耍,买零食,那可是最轻松恣意的。如今好像不似之前那般自由自在,上街游玩也得悠着点,生怕不小心与哪家少爷有了交集,被人说三道四。
“小姐,您今儿个上街吗?”今年父亲因为远在外地,并未赶回京都。我忙完母亲祭奠,到了傍晚,丫鬟宁儿见我没了动静,以为今天逛街的计划要泡汤了。
难得能参加的慈悦诗会,怎么能盛装出席好好见识一下呢!
“为什么不去?”镜子里的自己一袭粉衣,珠翠钗钿盈插发间,两颗翡翠耳环坠在耳垂,虽然算不得倾国容颜,却也楚楚动人。我展身镜前转了个圈,又在发间加了一支青簪。
过了青石桥就是京都最繁华的街道,我与宁儿买了一包巧果,边吃边嬉笑着。
“谭小姐。”半路上,赵家三公子赵玉庭喊住了我,他的身旁还有唐家独生子唐尧年和另一个黑衣男子,“今年你也来了啊!”
我与赵三公子在书院经常见面,但不甚熟悉,他与我照面,出于礼貌,我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颜四小姐也来了吗?”一旁的唐尧年探出头在我身边寻找着颜萍儿。
“萍儿今日和二哥去了他们姨母家,应该不会来了。”虽然不想扫唐少爷兴,但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谭小姐今日可是要去参加一仙居的诗会,为伯寒兄助威?”赵三公子道。
“寒哥哥?”我心里一惊,“今天不是颜叔墨参加吗?怎么是寒哥哥?”
“怎么可能是颜老三呢!这次诗会,白先生可是指明了让伯寒兄参加的呢!”赵三公子道。
到底什么情况,我都被搞糊涂了。
看来今天这诗会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为了避嫌,我微笑着点点头,道:“几位公子,我先行一步,一仙阁再会。”
两位少爷识相的与我作揖道别。
“这是哪家小姐?”黑衣男子问赵玉庭。
“这是谭家拂晓姑娘。确实亭亭玉立、闭月羞花,不过,殷兄可别惦记这姑娘哦!别看她虽是商贾之女,在京都地位却不凡,父亲是赫赫有名的谭万元,与太史令颜恩庭颜府从小结亲。”
“可是在漠北战役中为国捐了黄金万两的谭万元之女?”男子追问道。
“正是。自古商贾为三教九流,这谭万元可是极有本事的。听说与陛下交好,当年还被陛下的亲妹妹温成公主相中,差点被选为驸马!”赵三公子继续八卦道。
“我也听说过,还说陛下不答应,温成公主为了谭万元终身不嫁,还在万福山出家为尼了呢?”唐尧年补充道。
“嘘,皇家的秘闻,可别乱嚼了,万一被官府听到了,可是要被……”赵三公子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两位公子方才所说一仙居诗会,殷某以前在京都怎么从未听说过?”
“殷阳兄,你刚回京都不久,有所不知,这诗会本是慈悦书院自娱自乐的活动,也不知哪位达官贵人资助了一把,今年竟成了京都最令人期待的斗文比赛了。”赵三公子道。
“对啊,京都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唐尧年忽然略显忧郁,心里还挂念着颜萍儿,仰天长叹道,“这么好的机会,良人却不来,实在可惜啊!”
殷阳客套的笑了笑,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我远去的背影。他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宁儿,刚刚唐公子身边的黑衣公子,你可曾见过?”我警觉的回头,总觉得黑衣公子似曾相识。
“是有点脸熟。”宁儿苦思冥想了一番。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我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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