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衣物整齐的摆着,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心细的人,衣服按照新旧颜色区分开来,而那排颜色艳丽的衣裙明显崭新许多。
司若把视线转向阿温身上那套湖蓝色长袍,这颜色在他身上倒也好看。
她心思一转,笑着问:
“阿温啊,那天晚上你是在上,还是,在下?”
这问题把阿温吓了一跳。
“公主问,问这个是……”
“你别多想,这个问题很关键,有助于破案。”
“有何关键?”
问这话的元唐从里屋走回来。
她虽然走得远,但一直用内力偷听。
司若见有人配合,故作高深的说:“前些年啊,我凑巧寻到一本奇闻异录,上面记录了各种各样的奇案。
其中一个案子就是说的采花贼,就和现在的案子差不多,也是线索寥寥。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个叫全胡扯的人灵光一现,问了受害者受欺负的时候的体位,再结合他们的感受和之后身体的不适程度,估摸出了那个采花贼的身高、体重和一些特殊癖好,最终通过大量的排查终于将人绳之以法。
因此,这一点对破此案也许也是至关重要。”
她这通篇大论下来,又煞有其事的样子,元唐不由皱眉思考起来。
暂且不论真假,多知道一点也不是坏事。
于是她对阿温说:“你尽管把当晚的细节全部描述清楚,你放心我们都会替你保密。”
阿温眼神却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回:“我……我中了迷药……细,细节都不太记得了……”
司若:“连上下都不知道?”
“……不知道。”
“那也是蛮厉害。”
什么迷药能让人五感全失,偏偏那还能用,属实牛掰。
阿温不知她这句“厉害”是何意,埋着头装哑巴。
元唐又问了些别的,他也依旧是那个说辞,不记得,不清楚。
导致从这户人家出来,还是没一点有用的线索。
司若倒是很高兴,沿街还买了包蜜饯。
元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元嘉鱼,你那本奇闻异录还在吗?”
“啊?”司若眯起眼睛,“暂时不在,不过你要是特别想看,求我啊,我试试给你编一本。”
元唐属实被气到:“你!……你编的!”
“不然呢,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
元唐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她想把眼前这个美滋滋吃蜜饯的侄女一脚踹进护城河里喂鱼!
但元唐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片刻,说:“所以,你在诈阿温,他如果说谎了,就说明他在包庇采花贼。”
司若挑眉:“原来你知道他在说谎啊。”
“呵,我虽然洁身自好,但也不是没常识。”
“……”真尼玛臭屁。
“走吧,别耽误时间了先去下一家。”
元唐提速往前走。
司若捂紧手里的蜜饯,左右看了眼,很快锁定条小道口,悄悄挪过去。
元唐突然回头:“你还在磨蹭什么?”
“!!!”
司若撒腿就跑:“问法我已经教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她跑得很快,但元唐会轻功,追上她就是点个脚的功夫。
“元嘉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被堵住去路的司若微笑后退:“我什么心思啊?”
元唐:“你不就是想支开我,好去杜府找笙笙吗,我告诉你,虽然我同意了退婚,但是你还是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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